的果肉,“还是鲜榨的,好慷慨。”
唐允咬着汉堡的牙齿就软了下来。
这淡定情绪,看着就不像第一次被泼了。
“这还算好的,上次在咖啡厅,那咖啡还是烫的。”邵峻琪啧啧两声,似乎还在回味那杯浇到自己脑袋上的热切的温度。
她吃不下去了,把包装纸放到一边。“理由呢?”
“那边是我家楼下阿姨介绍的相亲对象,她坐下开口说了句‘你好’。”
“然后呢?”她就迷惑了,这听起来没有什么矛盾爆发的前兆啊。“你说了什么?”
“我说——你好我家三口有车房产证上写你名字生男生女都一样不生也行二胎我也很喜欢落水先救你婚后不跟我妈住一起什么事都听你的买买买。”邵峻琪有点回忆困难,翻着白眼才把那一大段话全复述出来。“然后她就不太高兴了。”
“然后呢?她就把你泼了?”
“不,还有呢。她点点头说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还是想跟你聊聊。”邵峻琪演示了一下当前的场景,“我就说,性别男爱好女大龄未婚不买股票不买基金不看房市安利是什么没听说过目前还是一个人没有变成一条狗。”
“然后她就拿着咖啡泼过来了,可能是不太喜欢我这种直率型的?”
“不,她可能是不喜欢你这种智障型的。”
“....”
小天王邵峻琪陷入了深深的迷惑当中,手里还抓着一团湿透的纸巾。
“我去下洗手间。”
唐允点点头,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惊奇的发现那上面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短信。
邵宅。
江美香和邵凛空坐在一起,对面是两个刑警,只不过这次换了性别变成了一男一女。
“死者出事故的当晚你们在干什么?”
江美香看了儿子一眼,回想了一下。“做面膜,我每天晚上都要敷一贴面膜,大概十五分钟后揭下来洗完脸才能睡觉。具体当天去干过什么...不记得了。毕竟已经好几天了。前天我的弟妹,就是邵亚宏的母亲来找我说儿子失踪了,我也没想太多。现在年轻人都挺爱玩,谁知道是不是去哪儿聚会了...”
邵凛空的回答就简单得多,“在我爸公司,晚上回来后就睡觉了。没有出门去干别的。”
唐允从门外扑通栽进来,把几个人吓一跳。
她踉跄了几步,险些趴在地上。然后灰头土脸的爬起来,她刚才进门的时候没留神绊在门槛上,把鞋绊掉了。
邵凛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朝两人摊了下手。“我老婆,她神经大条。走路不看路。”
江美香捂了一下眼睛,“你没摔坏吧小唐?”
“没事没事。”她换上拖鞋,一边去看那两个刑警的脸色。
“那么继续刚才的问话,死者生前有吸毒史吗?”
母子两人都是一愣,换鞋的唐允也愣了。手里拿着换下的鞋悬在半空,没有落下去。
江美香摇摇头,“这我们就不清楚了,他父母可能知道吧。我们两家来往的又不多,平时逢年过节才聚一聚。”
邵亚宏虽然精神萎靡了点,但绝不像是有吸毒前科的人。唐允把鞋归位,拿着包准备上楼。
“邵太太,等一下。”警察叫住了她,“死者出事故的当晚你在哪儿吗,还记得吗?”
她背后一僵,生硬的转过身来。“我....”
邵凛空漫不经心的说,“她跟我在一起啊。”
这个回答合情合理,丈夫和新婚的妻子在一起,又是晚上,确实没什么不对的地方。
两个刑警站起来,“感谢你们配合调查,有后续的进展会通知你们的。”
江美香站起来送客,“这个...警官同志,如果没什么问题我侄子的遗体是不是该返还给我们了,毕竟葬礼也过了,按理说死者要入土为安的。”
因为董淑含夫妻因为是否尸检的问题争执不下,邵亚宏的尸体停在冷柜里有一阵子了。葬礼的时候只好用空灵柩摆在那里,如果以自杀结案的话,那确实拖得有点久了。
“最近就会有结果的。”男刑警把笔录文件收起来,“法医在对遗体检查的时候,发现他身上有针孔注射的痕迹。”
如果进行彻底的尸检就要解剖,在死者的家属和监护人不同意的情况下是无法进行的。但是可以对尸体进行适当的外部检查,结果在后脖颈以下很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针孔,也就意味着这件案子有了新的转机。
可能不是酗酒,而是吸毒产生幻觉才撞向护栏的。
唐允呆呆的看着两个警察离去,额头突然凉了一下。
邵凛空戳了戳她额头,“我妈不是让你不要回来吗?”
“哈?”她一时语滞,刚才看到江美香发来短信说有警察来家里调查情况。她的第一反应是赶紧回来协助调查。
结果是让她不要回来的意思?
“那些警察一年到头破不了几个案,就找人不停地问来问去。鬼清楚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邵凛空伸了个懒腰,“就是没想到你这么不机灵,还专门跑回来给他们问。”
唐允闪头,躲过他那致命一戳。“我只是正好回家。”
邵凛空一把把她肩膀卷过来,“上班的感觉怎么样,盛远好吗,人都热不热情,有没有漂亮的女员工,身高一米七以上体重九十斤的那种?”
有,今天她看见的激情戏女主角就是。她弱弱的说,“我看到了很多帅气的男领导,身高一米八存款一百八十万的那种....”
“这不可能。”邵凛空差点从地方蹦起来,“盛远那穷公司,他们的高管骑自行车上班还差不多。不过到底有多帅?”
他脸凑过来,近的能看到新刮的胡茬和脸颊边上的碎发。“有我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