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被他珍而重之地收起来,小心保管。
所以在他眼里,那才是他的亲生母亲,自己不过是个名义上的便宜母亲,他根本不想要,反之他对王君义倒是非常崇敬,跟他读书学骑射,到处结识同僚的叔叔伯伯们,亲密地宛若一对亲生父子。
像这样的孩子,又不是她亲生的,凭什么将来继承他王家偌大的财产?说难听一点,王君义要是死得早,指不定会将他的亲生母亲接过来,爬到她刁心慈头顶上拉屎撒野。
这叫她如何安心?
在发现刁夫人过度滥用府里的钱财,用在王君义眼中无益的人来交际中后,他刚开始还商量着劝了她几回,但后来对方的花费愈加厉害,甚至连他珍藏的那十方墨砚都拿去送人情,王君义终于怒了。
他再也忍受不住,收了刁夫人手里公主府库房的钥匙,将家里真正值钱的东西都捏在自己手上,至于剩下的那点家底和他历年的俸禄就拿去使劲造吧,再造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
原本恩爱的两人关系出现的裂痕,并越来越大,逐渐演变成皇城里常见的那类因门当户对结合在一起,表面相敬如宾,背后冷漠疏离的夫妻。
“夫人,翊儿是个有孝心的孩子,就跟我们亲生的差不多,你今后好好待他,也是一样的。今天这件事我也不跟你计较,就算这么过去,不要再提了。”王君义不想再跟她吵,以前吵得已经够多的了。
回答王君义的是刁夫人一声冷笑。
“他对你是一片孝心,对我可就不一定了。”
“你这话怎么说?”本想和解的王君义面色沉了下来,“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是阴阳怪气的指责别人。”
刁夫人根本不怕他发火,斜睨过去一个讥讽的眼神。
王君义瞬间怒气上头,口不择言道:“我打的那件黑狐狸皮子明明是给翊儿做披肩的,你倒好,刚做完就眼巴巴地拿去给送给别人作人情,也不想想人家看不看得上,结果被退回来,里子面子都丢了,你当我在外面没听说吗?!”
刁夫人一下子拉长脸:“怎么?你不高兴了?觉得我克扣你那宝贝假儿子了?我们家的东西我想拿去送给谁就给谁,哪怕丢给路边的乞丐,也不给外人占便宜!”
反正她现在背后有太后撑腰,根本不怕王君义跟她和离。
王君义气到胸口不停地起伏,最后怒骂了一声:“你这刁妇!”
“真怀疑我当年在山里是不是看走了眼,救我性命的善良姑娘和面前这个丑陋刻薄的妇人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吧!”
遂,摔门而出。
大步离开,打算出去找同僚好友喝酒消愁的王君义,并没有注意到在他说完这句话后,原本一脸有恃无恐的刁夫人突然变得浑身僵硬了起来。
直到他走后好一会,才恢复成常态。
刁夫人揉了揉脸,站起来走了几步,最后重重地倒在床上,仰头看着床顶。
她心想,她或许应该找个时间,私底下跟黑山见一面,只要她痛哭一场,想好理由和苦衷,对她千依百顺的黑山哥哥总是会原谅她,并不计前嫌地帮助她的。
现在黑山跟白景阳的关系这么好,只要细心谋划,她相当于多了两大助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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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酒楼雅间内。
找白景阳找了一路的玄卿一脸黑气沉沉地看着面前两个醉鬼,真恨不得一脚踹开黑山,再将偷喝酒的小崽子抡起来揍一顿屁股。
不知危机临头的白景阳仍亲昵地挽着黑山的脖子,兴致高昂道:“喝!好兄弟继续再喝!”
同样喝高了的黑山被比他矮半头的白景阳拽来拽去,拽得脖子都快断了,抹了把眼泪,哭唧唧道:“不,不要再灌了,脖子好疼啊,我不想被做成醉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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