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孤儿院

的，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了。”

    老太太摆摆手，一步三摇地走到柜台前面，指了指货架子说：“自己拿吧！”

    我犹豫了一下，问道：“老太太，家里有其他人吗，看你身体不方便。”

    她又摇了摇手说：“我儿子还小，让他好好读书就行了，挣钱是我这个当娘的事儿。”

    真是个奇怪的老太太，看样子已经有七八十岁了，竟然还有个在读书的儿子，老来得子吗？

    屋子里光线很昏暗，货架子也有很长时间没清理过了，还好东西没有过期。

    我正在挑拣一些零食的时候，里面的门打开了，走进来一个满身酒气的胖子，一脸胡子拉茬，看样子有四五十岁，嘴里面叼根烟还不停地骂骂咧咧，好像是因为什么钱的事情跟人吵架。

    一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摁了一下墙上的开关，屋子里顿时亮了起来。

    “来的真是时候，我这超市正好要拆迁了，全部打八折！”他瓮声瓮气地说着，一屁股坐在了柜台前面的椅子上。

    我顺口答应着，随便捡了点东西就走了出来，刚走到柜台前面，突然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那种感觉，就像是身体被一阵冷风吹透了一样……那个老太太去哪儿了！

    我明明记得她刚才就在柜台前面站着，一只手还扶着椅子，这胖子一屁股做下去，难道把人坐扁了？我赶紧蹲下来四处找！

    “你找什么呢？钱包掉了，告诉你，拿了东西就得买……”

    “不是，不是！”我站起身来，刚要问的时候，却一眼看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副遗像！

    摇椅上的那个老太太正在冲我微笑，似乎在问，东西买好了吗？

    冷汗顺着脖颈子直流，我赶紧付了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超市！

    “小伙子，我儿子不会说话，他还小，别生气啊……”

    声音很清晰地在我耳边回响着，我忍不住回头看一眼，路边放着一把摇椅，一个老太太抱着一只黑猫……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到孤儿院门口的，一路上都感觉背后有一个老太太在注视我！

    好不容易等心情平复了，我四下里找风灵，她却不见了。

    可能是等不及先进去了，我想了一下，直接去院长室。

    风灵是孤儿院的骄傲，在众多被收养的孤儿中，最聪明也最漂亮，和院长的感情也很深。

    当年她被人收养，我没能赶上送她，还懊恼不已。

    孤儿院挺冷清的，外面也没有见到小朋友在玩耍，我走过操场的时候，发现很多设施都已经损坏了，不少地方也长满了杂草。

    心里觉得挺别扭，也觉得纳闷，院长是个很认真人，她总是要求把孤儿院每个角落打扫的干干净净，这是怎么回事？

    敲了敲院长室的们，里面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片刻，门打开了，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我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头发花白、面容枯槁，除了嘴唇上的一点口红还有点生气之外，整个人让我觉得死气沉沉的。

    “小伙子，你找谁……”

    她一说话，我立即就认出来了，这个声调我太熟悉了！

    “白院长，是我，我是刘全哪，三年前离开孤儿院的……”

    她紧皱着眉头，竭力的在干涸的大脑里搜索我的名字，好一会儿才回忆起来。

    “刘全……对，你是刘全！怎么，你怎么会回来……”

    白院长语无伦次又有点结巴地说道，赶紧让我进屋子里去。

    我把东西放在桌子上，环顾了这间自己很熟悉的办公室一眼，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了。

    房间里似乎发生过械斗一样，墙壁剥落、地面坑洼不平，还散发着一股雨水浸透的霉味。

    才几年不见，孤儿院和白院长怎么都变化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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