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脚乱,也没有将栅栏挪好。
“嗯”
后面大队的锦衣卫渐渐靠近,其中被簇拥在中间的那位中年男子,轻轻嗯了一声,似乎对眼前的状况非常的不满意。
听到了这一声,手持令牌的锦衣卫浑身一震。想也不想,便将令牌放入怀中,如大鸟一般飞身下马,脚尖似乎尚未沾地一样。便又跃起,兔起鹘落间便到了抬栅栏的人群之中。
“起!”
这名锦衣卫低声吼了一声,额头上青筋闪现,手臂上的肌肉猛的炸起,似乎要将袖子撑开,双脚在地上印了两个深深的脚印,在士兵们惊讶的目光之中,便将栅栏整个抓起。连带着几位正在搬开栅栏士兵一举推放到了路边。
后面的那队锦衣卫看也没看,便策马顺着缺口策马通过了这个路口。
紧接着,这位开路的锦衣卫也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其实从这位锦衣卫出示令牌到呼啸而去,也不过十几个呼吸的时间而已,反应迟钝的几个士兵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群骑着马的锦衣卫呼啸而过,街口巡逻的这些士兵还在傻傻的看着,直到连栅栏一起被推到一边的两个士兵躺在地上呻吟了几声,才将这群士兵的魂给叫了回来。
“头,大半夜的锦衣卫奉旨办什么差啊,这么着急?”有人看着锦衣卫呼啸而去的方向,问了句。
“不想到镇抚司吃牢饭,就别问。”
那个小军官用力瞪了说话的那人一眼,然后指挥着手下将道路彻底的清理干净,保不齐那些大爷还得返回,
没过多长时间,这群锦衣卫便来到了顺天府的贡院,头前那人急忙翻身下马前去叫门。
贡院规矩是朱洪武制定的,目的就是为了科举考试的公正,防止考官内外私通舞弊,考官进入贡院之后,直到会试排名出来之前,这些日子里,贡院落锁,任何人不得开启。
但是,在头前叫门的锦衣卫拿出一道手谕之后,贡院的大门便打开了。
“守在大门这里,等我出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出入。”
锦衣卫中那位身穿斗牛服的中年男子,在数位锦衣卫的陪同下,进入了顺天贡院后,对随行的数位下属吩咐。这位身穿斗牛服的中年男子,四十余岁,身材高大,给人一种健壮勇猛的感觉,肤色异于常人,好像一只火烈鸟,又好像一块燃烧的碳,从内往外冒着火,带着皮肤隐隐的成了火红色。
于是,随行的锦衣卫分出数个手按绣春刀守在贡院门口,尽忠职守。
这时候,坐在至公堂一种考官,见到了来人一个个连忙从座位上起身,迎了上去。
“陆大人深夜亲至,有失远迎。”
原来此人是当今权势滔天、司狱天下的锦衣卫最大的头子,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整个大明朝唯一一个锦衣卫力压东厂的时代,而且是压得喘不过气来的那种,东厂太监见了要称其祖宗的年代。
由此可见此人的觉不是一个莽夫,而是一个聪明绝顶,精于权谋的人,并且他的能力也十分出众,在他做锦衣卫头子的时期,锦衣卫成了十分可怕的情报机器,别的不说,但凡京城里面有什么风吹草动,他总能够第一时间知道。而且他上头有人,话说朝中有人好做官,这陆炳可是跟嘉靖的关系非同一般,两人从小一同长大,用土话将就是发小,虽然是上下级的那种,但是你就是养个小动物也是从小养跟你亲不是。并且是救过嘉靖命的发小。
对于这么一个人,只要想安安稳稳当官的人你能怎么办,即使你看他不顺眼,但是你连在没有人的地方骂他你都不敢。
所以一众考官,无论是主考官还是同考官,俱都起身迎了上去,嘴里说着各种客套话。
“诸位大人阅卷劳苦功高,圣上命我前来慰问诸位了。”
陆炳却是没有摆架子,对着众位考官十分客气的拱手笑着打招呼。
“哪里哪里,陆大人深夜还要公干,才是劳苦功高。”中考官客套道。
你来我往的客套了几句之后,陆炳将话带到正题上,向众人问道:“不知诸位大人此次阅卷结果怎么样了,圣上派我前来问问。”
“可真是巧了,阅卷刚刚结束,草榜也刚刚填好。”主考官代替众人乐呵呵的回答道。
早有殷勤的考官将填好的草榜和前十的朱卷一并放在了一个盖有各种印信的纸袋里,在主考官的示意下双手交给了陆炳。因为按照惯例,皇帝一般会翻阅前十的试卷,所以除了草榜还有前十的试卷。
“那就不打扰诸位大人了,圣上还在等着复命呢。相信诸位大人明日应当就可以回家舒舒服服的休息了。”陆炳接过纸袋之后,拱了拱手,就告辞离开了。
陆炳离开顺天贡院后马不停蹄的策马给嘉靖皇帝复命,顺天贡院再次闭门落锁,然后要等到嘉靖皇帝批阅之后,才可以开院放榜,然后这些考官才彻底结束了会试考官这一使命,可以回家找人疼,当然怎么疼,各有各的爱好,这些人回家连嘴都不用努一下就会有人过来将他们侍候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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