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令尊姓名?”
李旭一愣,问道:“为何突然要问我父亲的名字?”
李隆基道:“只是好奇而已,并无别的意思。”
李旭警惕道:“我父早亡,母亲难产而死,因而不知父名。”
李隆基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在下唐突了,还请见谅。”
李旭道:“哪里,三郎言重了。”
此时李隆基以为李旭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又觉得既然不知那便最好,这样便不会被女皇盯上,二叔李贤便多保留了一些血脉于世。
眼看夜深,李隆基告辞而归,他走到半路时,忽见一白发银衣男子从南边缓缓走来,他赶紧命车夫停马,定睛一看,那人竟是翊天卫大统领李残轩。
李隆基知道聂萧等人与李残轩的恩怨,心想:“糟了,这李残轩半夜外出,又向着修善坊而来,只怕是要找聂兄几人的麻烦!”当即让一个随从去通知聂萧等人李残轩要来让他指引他们前往李守礼的府邸,接着让车夫调转车头向着李残轩而去。
马车在李残轩面前停下,李隆基掀开门帘道:“夜晚寒冷,李大统领要去何处?”
李残轩看到李隆基,便拱手道:“原来是临淄王,在下觉得心中烦闷,所以出来逛逛。”
李隆基笑道:“哦?你居住的坊中不能逛吗?怎的非要到大街上?大统领可知我朝有宵禁之说?待会要是被巡夜的卫兵发现那可就不好了!”
李残轩微笑道:“多谢临淄王关心,在下又圣上赐予的免禁牌,可深夜上街,卫兵若是拦我,我便将牌子亮给他们看就好。”
李隆基眉头微皱,想了想,说道:“原来如此!不过我们相遇便是有缘,若大统领不嫌弃,便上车来,随我一同回王府饮酒作乐如何?”
李残轩道:“临淄王好意在下心领,只是在下从不饮酒,所以不得不拒绝了,此时夜已经深,临淄王还是早些回去歇息的好。”
李隆基继续纠缠道:“我不着急回去,听闻大统领精通音律,我亦对音律有些研究,作有些曲子,想请大统领去评鉴评鉴。”未等李残轩说话,他又接着道:“大统领若是再推脱,那便是不给本王面子了,反正你也无事,索性便去我府上听曲,我们也好熟络熟络!”
李残轩的目力极好,此时向着远处的修善坊望了一眼,只见几个身影从坊中跃出,他神情一凛,指着那几个身影便道:“我望见那边有人翻墙而出,莫不是盗贼宵小?此地乃是天子脚下,这些贼人也忒大胆!临淄王快快回府,莫让贼人对你不轨,在下且去捉拿贼人,改日再登门拜访!”说着也不等李隆基回话,当即脚步一动,便似一支利箭般飞了出去。
李隆基心叫不好,立刻让车夫调转车头,向着聂萧几人的方向追去。
话说聂萧几人从修善坊中逃出,向着李隆基随从所指引的李守礼宅邸而去,李守礼的府邸在城西的修文坊中,此时几人全力施展轻功奔逃。
众人逃到半路,忽觉气氛不对,黑影当即停下脚步叫道:“有杀气!”话音刚落,李残轩便出现在前方,五人立刻摆好架势,严阵以待。
李残轩负手而立,气势非凡,他将头轻轻抬起,问道:“是谁杀了李随风?”
黑影不惧,上前一步道:“是我。”
慕容乐与聂萧立刻抢上黑影身旁齐声道:“是我们!”
李残轩微微眯眼,点头道:“好,很好,既然如此,那你们便下去陪他吧。”他说话间虽轻描淡写,却蕴含着一股极强的压迫力,似一只无形的大手将众人死死抓住,令他们紧张起来。
只见李残轩身形一动,好似一道闪电,眨眼间就来到了三人面前,他依旧负手而立,面无表情。黑影反应最快,当即出刀,只见刀光一闪,黑影身子倒飞而出,砰的一声撞在不远处的坊墙上,荡起大片尘埃。
慕容乐与聂萧几乎同时出手,但两人的招数还未来得及完全发出便也与黑影一般倒飞着撞在了坊墙之上。
没人看见李残轩究竟是如何出手,只是听到风声呼啸,三人便飞了出去,此时李旭与戚离对看一眼,双双冲向李残轩。
李残轩看也不看他们,抬手一点,凌空指力分两路而来,瞬间将两人穴道封住,让他们动弹不得,只听他说道:“此时与你们无关,不要多事。”
聂萧三人从尘埃中跳出,分攻李残轩上中下三路,却听李残轩冷哼一声,右手一拍,先将慕容乐拍飞,接着踢出一脚封住了黑影出刀,并将他踢退,随后左手手指轻点,“啵”的一声,聂萧当即向后翻飞,落在高处的房顶上,只觉五内翻腾。
此时戚离虽动不了,却还说得了话,她大叫道:“聂萧乃是御封神剑伯,你竟敢伤他!可将朝廷放在眼里?”
李残轩弹指而出,将戚离与李旭的哑穴也封了,正要走上去继续动手时,忽听一声马嘶传来,他转头一望,只见一匹高头大马抬起蹄子踩来,李残轩立刻后退一步,避开了。
来人正是李隆基,他骑在马上道:“李大统领,我们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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