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向圣上请求赐他们自缢!”
武三思拿起酒杯走到厅中间指着那只冒着香气的肥鹅道:“自缢太过便宜他们,只可惜圣上进来不愿意用酷刑,不然定要将他们像这只肥鹅一般,活活烤死才行!”
张昌宗拍手笑道:“三思兄够狠,够狠啊!既然自缢不够狠,那便杖杀吧!打得肉裂骨断,血肉模糊而死!”
武三思面色有些发青,却还是点头笑道:“六郎的主意不错!杖杀甚好!杖杀甚好!”
张昌宗笑道:“只可惜武延基那貌若天仙的妻子李仙蕙了,可惜她生完孩子就要被处死,不能一亲芳泽!”
张易之摇头笑道:“诶,六郎,我们大可李惠仙被处死前去找她好好享用一番!”
张昌宗点头称道:“不错不错,还是五哥想得周到!来来来!喝一杯喝一杯!到时候等我们兄弟二人享用完了,再让三思兄也尽兴一番!”
武三思面色难看,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但此时张昌宗邀酒,他不得不喝,当即跑上去陪着笑脸与二人碰杯。
此时在屋顶的聂萧咬着牙狠狠道:“这三人简直连畜生都不如!”握着剑的手因用力过度而泛白。
慕容乐拍了拍聂萧的背说道:“聂兄不要冲动,我们先离开再说!”说罢,三人便隐藏在夜色之中掠出了张易之的府邸,又隐在阴影中向着街尾而去。
行至一半,聂萧突然停下脚步道:“不行,不能看着邵王与魏王被他们三个畜生害死!我们得去救他们!”
慕容乐道:“如何救得了?”
聂萧道:“将他们带出神都城外!”
黑影拦住聂萧道:“不可。”
聂萧急道:“如何不可?”
慕容乐道:“且不论他们不会跟你走,就算跟你走了,岂不是变成了逃犯?等于承认了诽谤之事。”
聂萧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黑影道:“静观其变。”
聂萧瞪着眼道:“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慕容乐走过来,按住聂萧的肩膀道:“你如何救得了他们?宫廷争斗岂是我们能够参与的?我知你为人侠义,但此事不是我们更狗管得了的!你现在要是跑去带走他们,今后就再无可能与安乐郡主在一起,我们现在能够做的就是赶紧回到别院,将离儿和李旭带走,太平公主的地方再也不能待了,若是继续待下去难保她会设计另外的事情引你犯错!”
聂萧表情难过,狠狠一拳打向身后的坊墙,将厚实的土墙打出一个大洞,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随着慕容乐与黑影回到别院中。
三人回到别院之后立刻叫醒戚离与李旭,让他们尽快收拾行装,接着又趁着天亮之前悄悄离开别院,往阿瑞耳的十字寺而去。
阿瑞耳见他们来到也并未多问,立刻让人打扫出几间屋子让他们居住,紧接着聂萧又写了一封信让慕容乐与李旭在天亮之后带去给李隆基,拜托他转交给李裹儿。
当两人来到李隆基住处之后,慕容乐将昨夜之事一一说出,气得李隆基浑身发抖,但又无可奈何,他虽是亲王,却在宫中说不上话,只能将这笔账暗暗记在心中。
午时刚过,皇榜便发出,说是邵王李重润与魏王武延基诽谤女皇,令杖杀于九月初三,武延基妻永泰郡主李仙蕙因有孕在身,延迟行刑于其产后。
皇榜一出,满朝文武骇然,有人不顾危险上表女皇,却惹得女皇发怒,只说谁再求情便处以极刑,这才令百官不敢多言,而张易之与张昌宗二人也因此更为嚣张跋扈,横行朝野。
正是九月初三,天降大雨,整个神都城内似乎蒙上了一层阴影,李重润与武延基于正午时,被杖杀于端门外,围观者高达数千人。
雷声响起,李裹儿趴在聂萧怀中哭泣,那李重润是她长兄,而武延基之妻也是她亲姐,如何能让她不伤心。
聂萧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抱着她站在十字寺的高塔里,望着连珠似的大雨。
李裹儿低着头道:“我好害怕,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被幽禁在房州的时候,回到那成天都要看人脸色的时候,那时候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担心祖母会不会哪天突然下令将我们全家都杀了。”
聂萧轻轻拍着她的背说道:“别怕,有我在,从今往后都有我保护你,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李裹儿抬起头,睫毛上挂着泪水问道:“真的?”
聂萧轻轻拭去她的眼里,柔声道:“真的,我发誓!”
李裹儿点点头,想了想又道:“最近梁王时常来找我父亲与母亲,似乎想撮合我跟他的儿子,高阳郡王武崇训,而我父亲与母亲似乎也有意向,所以你这次会武一定要夺得魁首,不然我担心他们会将我嫁给武崇训。”
聂萧听到武三思的名字,眼中升起杀意,忽地天边亮起一道闪电,一道惊雷打在天堂的顶端,他望着那雷光正色道:“放心,我定不会让他们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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