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田思思那话,清如两个箭步窜到府衙面前,拿手指着田思思大声嚷道:“大人您听,她都已经自个儿承认了!大人您快让人把她抓回去严加审问,看她能嘴硬到什么时候!”
中年男人闻言作势就要吩咐官差拿人。
田思思却抢在他之前开口冲张奇问:“张叔,沈二小姐与田芬儿今日来我们醉忆楼后,有在我们醉忆楼吃东西吗?” 张奇想了想,摇着头道:“她们一行人今天来得晚了,后院已经满座,没有看戏的位置,而后她们看到了思思你,在与你一番交谈后,她们随你上了三楼,据我所知,她们随你上三楼是去找三楼包房里
面的贵客的,可那贵客并没有给她们开门,最后她们下楼来,沈二小姐不知何故迁怒于田芬儿,留她一人在醉忆楼,说是让她等她身边的丫鬟回来……”
说到这里,张奇略作停顿,然后总结似的说道:“按理说来,从她们进醉忆楼到离开醉忆楼,她们是连我们醉忆楼里的一口茶水都没有喝到的。”
田思思听罢,扬起唇角,眸光冰冷的看向清如,“既然你们今日来我醉忆楼后,连一口茶水都不曾喝过,你因何说她田芬儿是吃了我醉忆楼的东西不舒服导致落胎的?”
“我……我是从……”
“你是从你家小姐之后派来打听消息的人口中听说的吧?”田思思打断清如的话,在清如重重点头时看向沈淑彤,“麻烦沈二小姐将那前来醉忆楼打听消息的人叫来与我当面对质一番。”
“她此时人在尚书府……”
沈淑彤说话间眸光忽闪的看向府衙。
府衙当下就明白了。
只怕沈二小姐压根儿就没有派过什么人来醉忆楼打听消息,且今日之事……
十有八九是沈二小姐一手导演的!
他倒是知道那个田芬儿是沈二小姐将过门的夫婿的小妾,明白沈二小姐是无法容忍那小妾在她之前生下她夫婿的孩子而对其腹中胎儿狠下杀手,可这醉忆楼与沈二小姐之间又有何纠葛?
她何故要将那小妾落胎一事加到醉忆楼身上?
虽是有满心的疑问,府衙还是不得不站在沈淑彤那边,可他都还没来得及开口帮沈淑彤说话,就听田思思拔高了声音对着他问:“府衙大人身为京城百姓的父母官,该是不会偏袒于谁的吧?”
众目睽睽之下,府衙不得已硬着头皮一本正经的回道:“本官断案向来公正廉明,绝不会徇私枉法!”
“那就请府衙大人派人去沈尚书府把人带来与我的证人当面对质一番吧。”
“你的证人?”
府衙眉间霎时拧出了一个深深的‘川’字,心里无端因田思思始终泰然自若的模样而生出了担忧。
近来本就有人已经盯上了他,若是再出什么岔子……
他头上这顶乌纱帽怕是要丢了!
南宫轩辕便是在这时缓步从人群中走出来的,他冲着府衙掬了一礼,在府衙惊讶的目光中掷地有声的说道:“大人,我乃她的证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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