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转嫁到别人身上的。
乐天此时就是这种想法,但要作弄作弄苏妄,看他更倒霉而已!
苏妄颇有些无语地瞧了一眼乐天,竟不知,乐天年轻时也如此腹黑。
这一眼之下,乐天不禁心有惴惴,仿若已被苏妄看透了他的百转心肠,使劲瞪了瞪眼神,再看去时,苏妄依然还是那副掐着指头,嘴上神神道道,仿佛正在运使“铁口神断”独门秘术的样子,顿时安下心来。
“有了!”再又“掐算”了一会,眼见乐天面做不耐,苏妄急忙叫了一声,笑道:“许某已经算清,小哥的运道就在今日,就在县衙。”
“哦,‘先生’有何妙算不妨说说,乐天定有重礼送上。”
乐天使劲在身上摸拍着,找了半天,终于从腰带里找到一枚铜钱儿,煞有其事地放在苏妄,一副我只有这点身家,实在没办法的样子,看得苏妄嘴角也忍不住抽动了下。
至于乐天是否真的只有这点身家,是否也如他假扮许白饶时将某些东西藏在鞋子里,乐天表示,他绝不会如苏妄这般没品的。
藏在鞋子里算什么事,还能见人么,就算能见人,走路不嫌搁得慌么?
要藏,也得藏在裤裆里……
咳咳,乐天表示以上不是他的心里话,他是绝对没有说过的。
一枚铜钱儿能干什么,长乐坊西市有名的阿汤哥烧饼一块儿也得两个铜钱,一枚铜钱儿,人家还未必肯卖你半块烧饼呢。
苏妄面做难色,好似为难极了,与乐天大眼瞪小眼,来了个“眉目传情”,却要用瞪谁谁不好意思神功破了乐天的面皮,再从他身上掏来几个铜板,最不济,有一个也好。
但他显然小看了乐天的面皮,乐天虽然还是个小衙役,却也是“身经百战”的。
长乐坊众喇虎哪个不知,他乐天衙役的本事?
在与喇虎们对峙时,乐天的面庞是刀劈不进,火烧不透的,如非如此,今日长乐坊的喇虎也不会在乐天一个眼神的逼视下,便怯了胆。
“也罢,许某曾经许过日行一善的诺言,今日,便当做一回好事了!”
苏妄咬牙切齿道,上动作飞快,但在乐天被苏妄的“豪言壮志”骇得恍神时,的铜钱儿已经不见,气得乐天心直骂咧:“说好的日行一善呢,你下的动作倒是很麻溜嘛。有胆子你慢半个节拍试试,本衙役要是夺不回来我的铜钱儿,以后便跟你姓了!”
“还请先生赐教!”
乐天同样咬牙切齿着,直愣愣地看着苏妄上的白幡,那副样子却是在说,若果,苏妄说不出给所以然,他定要将苏妄的白幡夺走,便是当柴火烧了,也得弥补他那一枚铜钱的损失。
“好说,好说。”苏妄不惊不慌,忽然收起怒容,眼神眯成两条细缝,笑道:“小哥直往县衙堂而去,入门后第六排,靠墙左边第块青石上敲上下,你的富贵便来了。”
“果真?”
乐天怀疑道,苏妄这话说得玄乎,便似话本安排的情节一般,怎么听着,都觉得有些虚假啊。
乐天暗忖,苏妄是否是故意要将他支走,好带着那枚铜钱儿“携款私逃”?
“自然不假!”苏妄老神道道,如非少了点胡子,他定然要做抚须长叹状的。
“也罢,乐某信你一回。”
乐天仔细看了看苏妄,忽然笑了起来,但在苏妄诧异之时,飒然转身,走得亦是十分潇洒。
看着乐天渐渐消失的身影,苏妄忽而也笑了起来,轻声道:“还算有些气度,是个可造之材。”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即已不见,却未惊起任何人的注意,甚至,他在于乐天对话时,这人来人往的街上,却无一人注意过他们。
……
堂内,乐天寻了个由头,但在两个同仁奇怪的眼神,走了进入,待到得苏妄所言的位置后,突然有些犹豫起来。
“乐天,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怎信了那个骗子的话,若果,他拿你寻开心呢?也罢,终究走到了这里,便敲下又如何?若是没个结果,看我回头不打死他。”
拿定主意,乐天用水火棍狠狠地在青石板上顿了下,仿佛是打在某人身上。
就在这时,只听一阵咔嚓声连绵,继而,却有簧震动之声大作,这处青石板忽然便陷了下去,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而在此时,白方垌与智光禅师也寻到了堂,诧异地看着先了他们一步的乐天。
……
已成废墟的后院,大欢喜菩萨肉坨坨的身躯倒在地上,兀自凄凉。
便在这时,忽有裂帛声响起,却见大欢喜菩萨的肉身陡地撕开了一道裂缝,随即,一个赤条条,玲珑可爱的小萝莉爬将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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