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心的烦恼,被这一声叹息,甩满了额头。
黄星紧接着追问道:付洁,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没……没事儿。’付洁呶了呶嘴巴,眼神有些扑朔。
很显然,她看来是真的遇到了什么情况。
但黄星也不知道,付洁喜欢把事情藏在心里,不会轻易道出别人听。想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比登天还难。
黄星试探地追问了一句:要不,我送你回家休息休息?看你,喝了这么多酒。
付洁淡淡地说了句:我又没喝多。酒这东西,是个好东西吗?
黄星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好不好,酒喝多了,伤身,而且,麻痹神经,让人失态,误事。
付洁一挑眉:我失态了?
黄星摇头:没……没……那倒没有。
付洁轻轻地呼了一口气,气体吹拂了一下她搭在脸颊处的一搂秀发。
黄星望着她这张精美绝伦的脸蛋,心中遐想万千。他甚至突然记起了昨天晚上的暧昧经过,不由得一阵心惊。恍然如梦,美好,刺激,遗憾。
狗日的包时杰!
想着想着,或许是恨到了牙缝中,便无意中呢喃出了声音。
付洁一怔,问了问:你……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黄星慌张地搪塞:没说什么呀,我,没说。
付洁轻抚了一下额头,站起身,一脸疲惫中,强挤出一丝莫名的坦然。
这时候,门外又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听其动静与频率,黄星不由得怔了一下,怎么会是她?
坏了坏了!
果然不出黄星所料,赵晓然很快推门而入。
刚才在瑞阳宾馆偶遇,黄星心里便种下了一颗担忧的种子。这会儿工夫,赵晓然竟然亲临自己办公室,是何用意?
这个女人,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赵经理?’正准备离开的付洁,见到赵晓然的到来,有些诧异。
赵晓然已经换上了笔挺的工装,神采弈弈,精神抖擞。毫无疑问,她长了一副天生的白领脸,让人一见之下,便知此人属于那种职场上的白富美,男老板喜欢的那种。
‘付总!’赵晓然一笑:我是刚刚碰到您到黄总这儿来了,就跟了过来。
付洁一皱眉:你跟着我干什么?
赵晓然扭头瞧了一眼黄星,说道:我有事向您汇报!
什么?
黄星脸上顿时溢出一阵冷汗!她有事要向付洁汇报?什么意思?难道,她想将下午在瑞阳宾馆看到自己和陶菲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向付洁打小报告?
这女人,太阴险了!
尽管自己问心无愧,但是倘若真的解释起来,也并非易事。至少,就算是解释清楚了,也定然会遭受付洁的怀疑。毕竟,这种事传出去也不太好,总经理带着秘书到宾馆开房,就这样一件事,被传开定然是爆炸性的新闻。没有人会关心这幕后的真相,大家都会坚定不移地认为,他们必然存在着不正当的关系。
以讹传讹,是这个社会的特点。
付洁望了一眼黄星,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有什么事跟黄总汇报就行了!
然后不等赵晓然再开口,她便走出了总经理办公室。
黄星望了一眼赵晓然,一摆手:坐下吧,有什么事,跟我说。付总,很忙。
赵晓然用手指捏了一下鼻尖,转身过去,将办公室门关上。
黄星愣了一下:关门干什么?用不着关门。
赵晓然毫不客气地坐在了黄星对面,虚张声势地往前耸了耸身子,轻声说了句:我怕,我怕隔墙有耳。
黄星皱了一下眉头:有病吧你!赵晓然,有事说事,有话说话,别神神叨叨的!
‘我有吗?’赵晓然耸了耸肩膀,一副很无辜遭受冤枉的表情:黄总,我呀,是为你好。
黄星提高了音量:谢谢,用不着!我时间很宝贵,抓紧说!
赵晓然抱了抱胳膊,用一副特殊的目光盯着黄星。
黄星冷哼一声,心想,你这不是东施效颦吗,付洁的习惯性动作,被赵晓然硬生生地搬过来用,就连眼神,也带有模仿的成分。付洁是何人,再美的女人,去模仿她,也注定都是东施效颦。
赵晓然的动作和眼神,保持了良久后,才缓缓变幻了一个姿势,她目光狡猾地盯着黄星,问了句:刚才……刚才快吓尿裤子了吧?
黄星一怔:什么意思?
赵晓然嘴角一翘:还装呢,我都看出来了。你吓的汗都出来了。
黄星明白她的话意,但仍旧是故意装糊涂:谁吓的?
‘我。’赵晓然伸出手指指着自己:我吓的。你以为我看不出来,我一说向付洁汇报情况,你吓的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