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洁脸上绽放出一丝特殊的尴尬,她的脑海中播映出了一些特别的画面,以至于在情绪‘激’动之际,付洁说道:我只是不太喜欢干这种项目。
余梦琴似乎是揣摩出了她的心思,说道:觉得太血腥,是不是?
付洁顿时一愣:您,您也这么觉得?
余梦琴继续往前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征地,赔偿,到开工,难免会有很多纠纷。一旦确定了拆迁,很多钉子户会狮子大开口,跟政fǔ和我们作对。拆迁这个环节,很容易起冲突引争端。再就是开工以后,跟建筑商以及建筑工人之间,也难免会有一些冲突。那些民工大多没有太多的文化,天天催着结账。但是我们能给建筑商提前结账吗?就算有钱,也不会这样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付洁摇了摇头:不知道。
余梦琴道:建筑商当中,鱼龙‘混’杂。如果你一次‘性’给他结算太多钱,他很可能就会拿钱跑路。这样的话,我们跟民工之间,就形成了更大的矛盾。造成了极大的损失。
付洁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在电视上经常看到,开发商拖欠工程款和建筑商拖欠民工工资的事情,觉得那些民工真可怜。
余梦琴道:是很可怜。所以为了保障他们的根本利益,我们是要对建筑商采取一些制约措施的。当然,也许有的开发商不会这样做,但是我不行。我必须要保障,为梦想集团出过力的,哪怕是间接合作的工人,能够得到应有的酬劳。在北京干一个项目的时候,我们给建筑商结算了三个月的工程款,结果建筑商拿钱跑路了,按理说这种事我们只需要出示相关结算证明,基本上就跟我们没关系了。但我还是派了专人协助警方,在一周之内将建筑商抓获。但当时工程款已经被建筑商挥霍掉了一半。
啊?付洁惊了一下:那怎么办呀?
余梦琴接着道:按说这跟我们梦想集团已经没有责任了,但是出于仁道,我拿出了一部分钱,补齐了拖欠的民工工资。
说到这里,余梦琴脸上涌发着一种特殊的荣耀,或许在她的记忆中,那件事让她异常深刻。余梦琴继续道:我没想到,那些民工会那么感‘激’我。或许我拿出的这些钱,分到他们身上,已经微不足道了。但是他们却组织起来,一起去了我们集团总部,打条幅,送锦旗,表示感谢。甚至还有一些人直接给我们跪下了。我当时就想,无论做什么事,都需要讲一个仁道,讲一个良心。或许你在某些方面付出了很多,但是你所得到的,也许远远比你付出的要多的多。因为那件事,梦想集团在业界的口碑更上一层楼,政fǔ的大型安置项目,包括一些大企业的项目,都会选择跟我们合作。甚至在同等条件下,我们的报价要比别家房地产高出一大截。这就是一种仁道‘精’神之下,所换回的高额回报。正因为有了政fǔ和老百姓的信任,我梦想集团才有了今天的规模。
付洁不无感慨地道:余总能这样想,这样做,是老百姓的幸运。
黄星也在余梦琴的话中,深受鼓舞。或许他和付洁一样,一提到房地产开发,但会觉得与血腥和暴力挂钩。他觉得,在余梦琴身上,有一种特殊的人格魅力,这种魅力,足以让所有人尊敬和膜拜。
随后,余梦琴还走访了几户村民,村民们简直是苦不堪言,虽然这个村子地处的位置还算不错,但是设施老化,经常停电,胡同窄小,谁家买辆车,根本开不进院子里。由于电线老化的厉害,只要谁家一开空调,或者一用电饭锅做饭,就会导致短路。一部分村民迫不得已只能用煤气罐做饭,但还有一些守旧的村民,仍旧使用蜂窝炉做饭。
据村民们说,之前政fǔ也曾引进了几个开发商,谈拆迁改造。但最终都谈崩了。
了解到这些情况后,付洁禁不住有些惊喜,说道:看来,我们开发这一片地,是对老百姓的一个善举呢。
余梦琴微微地摇了摇头:是善举不假,但是问题好像没那么简单。否则那几个开发商,不会傻到放在嘴边的‘肉’不啃。这里面肯定有猫腻。
黄星不失时机地道:有可能是政fǔ的附加条件,太苛刻?
余梦琴微微一点头:有这种可能。过几天我会派人过去,探一下政fǔ那边的态度和底细。
走访过后,几个人在村头又站了一会儿。余梦琴眉头微皱,似乎在心里综合考量着什么。付洁则忙里偷闲,跑到一棵树底下,脱掉鞋子磕了磕。或许是她不小心鞋子里进了沙子。
这一副画面,让黄星觉得美不胜收。
谁能想象,一个惊世骇俗的美‘女’,手扶老树,脱掉鞋子磕沙子的场景,是一种怎样别致的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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