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了抚头发坐下来,叹了一口气接着说:舜井街我那朋友,不是我朋友……纪大海他撤资了。
黄星一愣:什么意思?
付洁很沮丧地解释说:我最信任的一个朋友,纪大海,本来说好了要给我们投五百万进来,结果,结果他刚才打电话来说,他干不了了。他是我……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对我,在关键时候给了我一刀。这五百万对我们来说很重要,关系到我们整个概念手机的成败。当初在他低谷的时候,是我拉了他一把,才有了他今天的成就。可是没想到……在生意场上,我一直把他当成是唯一信任的朋友,可是他……
付洁简直有些逻辑‘混’‘乱’,语无伦次,词不达意了。
黄星试探地问了一句:没有这五百万,难道我们就没法往下‘操’作了吗?
付洁皱眉道:很难。计划中有这五百万的概念。一分钱一分用处,我抵押贷的款,还有从财务上挤出来的钱,都已经投进去了,现在就差纪大海这五百万,我们需要做渠道,还有铺货,资金周转……没有了这五百万,就相当于……就相当于刚买的汽车加不上油,相当于废品。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真的就是这么一回事。纪大海这个王八蛋,直接就把我们的后路给堵死了。
在黄星的印象中,付洁从不爆粗口,但今天却例外了。这证明问题的确很严重。
黄星道:这五百万,难道之前纪大海没打给你?
付洁道:是我太相信他了!当时他答应了,但我刚才去查了下账,才发现那五百万至今没到。打电话给他,他说这五百万拿不出来了。我付洁从商这么多年,一直谨慎的像只猫。但是我没想到纪大海会黑我。你可能还不了解我们的关系,那就相当于……怎么说呢,反正就是那种很知己,共同患过难的朋友关系,我帮过他不少忙,他也帮过我不少。但是没想到这次……连纪大海都不可靠了,我不相信以后还能相信谁。
从付洁的话中,黄星能感觉到,付洁和这个所谓的纪大海,关系是何等密切。他没资格去追问纪大海撤资的原因,正没资格去了解二人之间的纠葛,他只想能安慰一下受伤的付洁,帮助她解决问题。
但安慰容易,解决问题却难。五百万,这可是一个天文数字。
付洁又狠狠地揪了一下自已的头发,对黄星说:黄主任,我现在脑子有些短路了,你帮我想想,看看还有什么办法,能够‘弄’到五百万?
黄星想说,你都没办法,我哪来的办法?但他不忍心再泼付洁一头冷水,于是抱着孩子坐了下来,安慰付洁说:付总你别着急,我们慢慢想办法。这五百万也不是那么急用不是吗,你好好想一想,还有哪些朋友可以伸一下援手?
付洁摇了摇头:没有了没有了。我一直以为,我在生意场上,只有纪大海一个朋友。现在我才知道,我付洁其实一个朋友也没有。即使是特别要好,谁也不敢轻易拿出这么多钱来往里砸。钱的事儿,是特别伤感情的东西。
黄星从没见到过付洁如此神伤和纠结,心里很是不忍心。但又觉得无可奈何。
黄星说:要不要让小付总帮着想想办法?
付洁苦笑道:付贞馨?她是我妹妹,和我关系都差不多,她去哪里想办法?
黄星心想,那我黄星一个小小的打工族,就更没办法可想了。但这话不能说。虽然他仍然不明白,付洁怎么会在遇到困难的时候,想到了自已,找自已过来商量。是寻求某种安慰,还是她真的信任自已?
黄星找不到答案。
但是他不希望付洁情绪这么低落,看到她痛苦的样子,黄星心里同样痛苦。
黄星正在想应该怎样去安慰付洁,却感到一只柔软的小手,突然握在了自已手上。这只小手轻轻地抓着力,让黄星感觉到了付洁的无助。她也是一个‘女’人,在遇到困难和问题的时候,也需要一个宽阔的肩膀去依靠。黄星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扶在付洁的手背上,说道:付总,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压缩一下投入,把还没有用上的钱合理预算一下。或者减少第一期的投入,看看市场反映再说。也许纪大海的退出,并不完全是一件坏事,我们可以借此来规避一下风险。
付洁焦急地强调: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已经投进去了,没退路了。我们现在要解决的,不是调整预算,而是怎么样能筹到五百万!
黄星提醒说:可以问一下邓光辉看看,他是公司的代理。
付洁苦笑道:像邓光辉那样追求生活品质的人,你觉得他会有积蓄吗?赚一万他能‘花’两万,穿名牌开名车,他哪来的存款?
黄星一想也对,看来,付洁已经把邓光辉看透了。
不过黄星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付洁找自已过来,跟找块石头差不多。自已也没钱,更没关系。
这也许只是一种信任和依靠。
付洁正焦头烂额之际,孩子突然由哼哼变为哭泣,在黄星怀里挣扎了起来。
付洁说,可能是又拉了,说着就从自已的小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个‘尿’不湿,想接过孩子去卫生间换一换。
黄星却从付洁手里接过了‘尿’不湿,说,我去吧。
付洁感‘激’地点了点头,说,谢谢你,记得要轻点儿给孩子擦屁股,孩子屁股很嫩的,很容易受伤。
黄星说,放心吧付总,我会的。
最快小说阅读 M.bQg8.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