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花’费了大约二十分钟的时候,付贞馨喂黄星吃掉了一盒豆豉鱼,一袋牛‘肉’和一盒牛‘奶’。付贞馨又给剥了个香蕉,拿在手上一口一口喂。
黄星咀嚼着付贞馨的柔情蜜意,身上仿佛已经全然没有了伤痛。一会儿工夫,护士小姐过来换了吊瓶。付贞馨又细致地将流速调到最佳状态,然后坐在‘床’边跟黄星聊天。
黄星说:小付总要不你去工作吧,我没事儿。
付贞馨强调道:那不行!我要是不管你,那我还有没有良心了?我要陪你到出院。
黄星一愣:还用住院?
付贞馨道:住两天呗。然后再回家休养几天。
黄星道:真的不用。这点儿小伤-------
付贞馨打断他的话:乖,听话。听话的孩子,会有好东西。
黄星被她的天真无邪所打败。
输液输多了,当然要上厕所。但是考虑到目前的情况,黄星又觉得不方便。总不能让付贞馨提着吊瓶给自己护驾吧?因此黄星一直忍着,期待早点结束今天的吊瓶。但是膀胱同志不会因为人的忍耐而增大容量,不一会儿工夫,黄星便觉得肚子疼胀的难受,‘尿’液已经直‘逼’‘尿’道口。权衡再三,黄星不得不红着脸提出,要去上厕所。
付贞馨原地了纠结了刹那,却也笑呵呵地摘下吊瓶高高举起,催促说:走,我帮你。
黄星苦笑说:不方便。
付贞馨道:那也得去呀!大活人不能让‘尿’憋死。
黄星在付贞馨的配合下,缓缓坐起身来。这才感觉到周身酸痛,活动不便。伸手想去接付贞馨手中的吊瓶,付贞馨往更高处一举,说:我偏要效劳。
黄星说:你跟我去男厕所?
付贞馨扑哧笑了,往旁边一指说:这是单间病房,配有室内卫生间。
黄星这才注意到,原来自己住的这个病房,竟然是带卫生间的那种。这种房间住一天,得多少钱?黄星心里像是被割了‘肉’一样,疼。尽管医‘药’费都是付贞馨垫付的,但黄星仍然觉得这钱‘花’的冤枉。穷孩子苦惯了,没享受过这种奢侈的待遇。
付贞馨将黄星扶到卫生间‘门’口,腾出一只手推开‘门’,将吊瓶挂在墙上的挂钩上,说:你方便吗,不方便的话……
黄星赶快说:方便方便。
付贞馨说:你身上有伤,别硬撑。
黄星羞怯地说:不硬撑。我自己能行。
付贞馨没再坚持,试量再三才松开黄星的手,走出卫生间,在‘门’口等候。
黄星深呼了一口气,想用左手拉开拉链,却觉得这只手疼的厉害,不听使唤。不知不觉间急出了一身汗。
情急之下,黄星侧了侧身子,向下微弯,借助重心的力量使左手手臂环落到‘裤’子拉链处。好不容易用手指勉强够着拉链,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看来,自己这条胳膊伤的不轻。虽然没有骨折,也没脱臼,但肌‘肉’损伤却有些严重。
‘尿’意越来越足,带动着膀胱和老二胀的难受。黄星一咬牙,心想疼就疼吧,可别‘尿’了‘裤’子。于是强忍着剧痛,黄星胳膊上猛然用力,抬小臂按紧拉链往下滑。但事与愿违,手抖的厉害,拉链仍旧拉不开。
黄星终于算是体会了一回大活人让‘尿’憋死的痛苦历程。
努力,再努力,拉链仍旧没被拉开。但受伤的胳膊却是酸痛无比,猛然耷拉了下来。
肌‘肉’一阵剧痛,让黄星忍不住‘啊’地一声呻‘吟’出声来。
外面的付贞馨听到动静,急忙问了句,怎么了你?
黄星连忙说,没,没什么。
付贞馨焦急地道:你别硬撑,不行的话我帮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难为情?
黄星禁不住苦笑,心想你怎么帮我?难道要让你亲手帮我掏出那撒‘尿’的玩意儿,等我‘尿’完,你再帮我塞回去?
这未免也太------
黄星从心理上接受不了。
那会让人很尴尬。
莫说是让一位‘女’士效劳此事,就算是让个男同志帮忙,那也会尴尬的要命。
纠结在卫生间,那种感觉,比身上的伤痛,还要更撕心裂肺。
付贞馨见黄星迟迟不能自理,心下也是相当着急。黄星是因为自己受的伤,自己无论为他做什么,那都是理所应当。此时此刻,还去分什么‘性’别,还去要什么面子?
打定了主意,付贞馨算是豁出去了。要说刚才,付贞馨提出帮黄星,那其实都是客套的成分,她是没意识到黄星连这种事情都难自理了。但这会儿工夫,情况紧急之下,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推开卫生间‘门’,付贞馨一眼便看到,黄星满头大汗地站在坐便器前,表情很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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