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怎么解释呢?
“侯爷怎么会这样问?这几个月里,苓姐儿都整天窝在家里,也甚少出府,她和姚大少爷又没见过几次面,哪里会知道姚大少爷如何看中了她?而且还这么大费周章地请皇后娘娘赐婚,就连我也是事先完全不知情呢,否则前段日子又哪里会为了苓姐儿的婚事伤透脑筋?”罗氏早就有些盼望姚振荣能娶自家女儿,再加上先前那点事情,所以今日接到皇后赐婚,她自然没有太多其他想法,只是觉得心中那块大石头总算能放下了。
“可是刚刚陈公公明明说…夫人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永宁侯也不傻,他很快就发现妻子竟然如此平静地接受了这件婚事,便不由得兴起一丝怀疑。
“我…这…。”罗氏迟疑地看了看几个晚辈。
罗氏当然没忘记几个月前,女儿差点遭人毒手的事,她虽然告诉了永宁侯,却独独没把女儿是被姚家大少爷所救这件事说出来,原本不说是担心女儿的婚事受阻,如今既然一切柳暗花明,她又怎么能不坦白?只是当着几个小辈的面…她也不知道女儿有没有办法承受住再回忆起当时的事情,如此一想时,罗氏不免面露忧虑之色地看向女儿…。
韩修昱心里正暗喜着姚振荣果然说话算话,一时之间也没想到父亲的话有什么不对,还是妻子在他耳边悄悄地问道:“大妹和姚大少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这段时间和大妹时常聊些家常,也没听她说过她跟姚大少爷很熟啊,可是那位诏使话里的意思,明明在说他们俩是情投意合…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是吗?怎么会有问题呢…??”韩修昱这才隐约觉得有那么点奇怪,他想那家伙在对他妹妹是否有情意这件事上头,虽说一直守口如瓶,但他多少也能看出一些端倪,如果说今日的赐婚是某人去求来的,他自然极为相信,加上年初那件意外发生后,母亲也透露出希望能和平解决那个秘密…所以说,因为种种已知与未知的情况交错下,唯一被吓傻的只有他老爹和祖母两位长辈了?!
“老夫人,侯爷,有件事因为关系到苓姐儿的清白,所以我一直没敢向你们说明,如今这般…如果不说的话,恐怕真要叫你们误会苓姐儿德行有亏,将来咱们在亲家面前也显得心虚,只是…我想他们几个小的就不必再知道这些事了,不然我担心…。”罗氏想了想,还是决定和盘托出,只不过她不打算让韩语苓和韩修昱几人听到那些话。
“娘…妳要说的事和我有关系吗?那为什么我不能知道?我要留下来听!”韩语苓不晓得罗氏知道些什么和她切身相关的秘密,更不知道罗氏打算如何过这一关,自然是不愿意离开的。
“唉!妳这丫头,虽说那都过去的事了,可是娘担心妳听了又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妳乖乖听话,先回去休息吧。”罗氏皱着眉头劝道。
“那可不成!万一是一些别人故意污蔑我的话,我却什么都不知道,难道娘能保证将来不会再有其他人提起吗?”韩语苓用力地摇摇头,坚决要知道罗氏打算说些什么事。
“既然苓姐儿也想知道,可见她心里无愧,就让她听听又何妨?昱哥儿和昱哥儿媳妇先回去吧,苓姐儿留下来。”太夫人见韩语苓固执得很,又是一脸坦荡无惧的神色,便主动发话同意让她留下来听一听罗氏要说的是什么事。
韩修昱一听老夫人都这么说,自然也不好再开口说要留下旁听,只能悻悻然地和妻子向老夫人和永宁侯夫妇行了礼,然后离开。
罗氏已许久没再见过女儿如此执拗的一面,此时也只能摇头叹息,等着韩修昱小两口离开后,她才把当初在宝光寺发生的事情,包括当日救下韩语苓的人其实是姚振荣的真相都告诉了太夫人和永宁侯。
太夫人听罢后,又气又恼地叹了一声:“作孽啊!真是作孽啊!!妳怎么敢把这么大的事瞒下来?也幸亏那孩子懂事明理,我想他这般费尽周章,大约也有向咱们表示他对苓姐儿极为重视之意,只是不知道姚国公和姚国公夫人怎么想?若这旨意是姚大少爷自己去求来的,恐怕连他们也是都和我们一样到了今日接旨才知道这件事,若真是这样的话…苓姐儿将来进了他们家门,说不定还得委屈一阵子。”
“那也没办法啦,我尽力做到让他们两老满意就是了。”韩语苓缩起脖子,有些心虚地看着长辈们。
永宁侯心里琢磨着幸好自己和姚国公平日虽少有往来,却也没有什么政见抵触之时,想来女儿嫁过去之后应不至于吃什么大亏,不过有些事情本来就很说出个长短…他觉得他还是不要多嘴比较好。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候…某柔总有一种童鞋们愿意来看某柔的文,大约都是很有爱心的…因为现在的某柔极度讨厌看到某些天雷,于是就不想写那些天雷,即使可能会因此制造另一种雷点,但就是绝对!绝对!不让自己的文里出现某些雷情节。
于是…某柔很想说各位童鞋太有爱了!!应该把泥们每个人都抱一抱、嘛一下~感谢泥们愿意支持这般无比枯燥的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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