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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阴沉着好像要塌了下来,在他们离开秀莲家的时候,天空已经断断续续飘起了雪花。
在昏暗的天空中,一朵一朵洁白的雪花就像被撕成碎片的棉絮随着渐渐弱去的风轻盈地舞动着落下。
天地间给舞动的雪花遮掩住,白茫茫地一片,望不见天也望不见地,整个视线都是雪花的飞舞,耳边伴随着雪花落在身上的声音,沙沙的作响。
下雪天的路说真的,还真是不好走,这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的还真的是有点艰难。
宁熙裹着头的头巾上面这个时候已经落上了不少的雪花,红色的印花头巾给雪掩盖在下面,有些调皮的发丝散露在头巾外,在这个也已经沾上了点点水珠。
天很冷,呼出一口气都有种快要给冻成冰渣子的感觉,宁熙的小脸蛋这个时候已经红彤彤的的,小鼻子也一样。
走一步滑一步,宁熙感觉她出来找秀莲还真的不是个时候,而且早知道要下雪的话,她就应该早点回来,现在好了,她这两条腿光从雪地里拔都不好拔,她感觉这比拔萝卜都还不好拔。
北方这边很多人都不会选择在下雪的时候出门办事或者串门子,因为下雪的时候滑着摔着的机会往往比平日里要多上很多。
所以,宁熙很不幸的在走的时候,脚下一个不留神,滑到了!
闫谨行走在宁熙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相差只有一臂之长,在宁熙滑到的那一瞬间,闫谨行一个箭步上前,堪堪地扶住了身子往后倾倒的宁熙。
在闫谨行扶稳宁熙站好后,宁熙这时候才发现对方的手这个时候放在了她的腰上,这一发现让宁熙感觉有一股子热气蹭蹭蹭地从脖子往上涌。
宁熙顿时有种羞窘的感觉,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自在,连忙对着闫谨行的说道:“谢谢你,不然我今天可要狠狠摔伤一跤了。”
心里头怨着自己:让你不注意,让你不小心,看吧,现在弄得多尴尬啊!
纵使宁熙前世活到五十多岁的年龄,但是宁熙疯的时候是在她快要三十岁的时候,之后的二十多年,她都是疯疯癫癫的,再加上宁熙所受到的教育,还有时代的影响,即使重生的时候是在她五十多岁的时候,她还是无法很坦然地去面对异性间的碰触。
前世那个人很多的时候都抱怨宁熙在夫妻生活中的死板,不时地说怀疑宁熙是不是读书读傻了,一点都不会处理夫妻之间的关系。家里的妻子不能满足自己,自然是要往外面发展了,前世的那件爆发在学校的丑闻正是那人私欲的产物。
重生回来的宁熙能跟异性坦然的交谈,但是身体上的碰触那是肯定是不行的,她不喜欢。
“不用谢。”闫谨行用低低哑哑的声音说道,只是他扶过宁熙腰的那只手在不自觉中握紧了起来。
软软绵绵的感觉留在手心,一直萦绕着没有消散,闫谨行的心仿佛有只猫爪子在挠一般,让他痒痒的,却又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眼前的小姑娘终于是跟他说话了,除了从秀莲家出来的时候说了两句话后,沉默就在两人之间弥漫开来。
天知道他有多想跟小姑娘说说话,但是又怕自己贸贸然开口,给小姑娘留下类似流氓的印象,正在他纠结时候,小姑娘差点摔着了,还好他扶的及时,不然这小姑娘摔着了,他肯定会舍不得的。
还好他动作快,小姑娘没摔着,这个时候闫谨行庆幸自己在部队里把身手锻炼麻利了。
“刚才你没事吧?”看着这小姑娘不自在的模样,闫谨行以为宁熙刚刚那一下子有伤到自己了。
“没事,只是走路有点辛苦,天在下雪,你也要当心着脚下。”人家帮了自己免除了摔倒之痛,她也不能认为这样是理所当然的,所以宁熙叮嘱着闫谨行走路的时候要多注意下脚下的路。
宁熙的话让闫谨行感觉到一种暖暖的感觉,仿佛周遭的风雪都不存在了一般,他想,这小姑娘的关心真是暖他的心,他都想快点把这个暖他心的小姑娘扒拉到自己的领地上,在以后的日日夜夜地能看到这个小姑娘。
这样的想着,闫谨行的那只扶过宁熙的手更是握的更紧了,隐隐可见上面凸起的青筋。
平稳了一下心中的起伏,闫谨行说道:“嗯,我知道,下雪天,我们快点回去吧!”
“嗯,好!”宁熙即使从小生长在北方,大雪那些的,她见的多了,说实话,她一点不觉得自己有多喜欢下雪,即使别人怎么说大雪怎么怎么的好看。
前世宁熙考大学的时候就是考的理科,考上大学,乃至大学毕业后她一直在宁父的好友手下,跟着宁父的好友做科研,这不难看出宁熙这人天生骨子里头没有文人的那种酸腐。
所以宁母想了很多的办法想把宁熙教导成为一个才艺双全的才女,结果还是失败告终。
二人继续走着,伴着越下越大的雪,一浅一深地走在回家的路上。
在他们回到家后,宁熙发现,闫谨行一直走在离自己一寸的地方,这个距离近到只要她摔着的话,就能立刻扶住自己,这不难看出身边这个男人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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