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常、徐武碛、周景他们没有差遣在身,而徐武坤作为军虞侯,在监军使院是吏,没有统兵的职责,夜里都要回南裕巷去;徐怀心里烦躁,则直接去兵营睡觉。
清晨听到外面操练声起,徐怀醒过来却没有起身,心里琢磨着事情,直到听到郭君判、潘成虎在院子里的说话声,他才披衣起床。
徐怀年轻气盛,夜里睡觉盖一条薄被都会觉得燥热,喜欢将窗户打开来。
他这时候往窗外看去,没有看到郭君判、潘成虎他们的身影,却见院地上积有白霜,而吹入屋里的风也很有几分寒意,暗感以北地的气候,这才九月中旬,已经快要入冬的样子了。
徐怀摸了摸昨日午后才送过来禁军寒衣,里面填充物是麻絮,却是要比他们以往在桐柏山所穿的寒衣都要单薄。
将校铠甲外面除了会披裹一件御风大氅外,寒衣里多半还会添穿一件裘袄,天寒地冻都不会多难熬,但普通将卒如何抵挡得住北地的寒潮?
徐怀洗漱过,走到公所房里,看到郭君判、潘成虎两人铠甲整饬坐里面喝茶,好奇的问道:“你们这么早跑过来做什么,官厅那边没有什么事吩咐?”
在监军使院,郭君判、潘成虎以正副指挥使兼任军虞侯。
他们除了有参与官厅议事、纠察军纪的权力,同时也是五百役卒最高统兵官,照道理来说,他们比徐怀更有资格出现在公所房里,盯着五百役卒在兵营里的一举一动。
不过,监军使院刚成立,琐碎事务极多,从王番、朱沆、郑寿到郭君判、潘成虎、袁惠道以及朱芝、朱桐、荀庭衡,他们这些人这时候正一个个都应该忙得屁股冒烟。
倘若不是有调遣兵马的需要,或什么特殊情况,郭君判、潘成虎应该没有时间跑过来。
昨夜一惊一乍闹腾那么久,潘成虎就没有睡踏实,打着哈欠说道:
“你们走后,卢爷也先陪王禀相公回南裕巷歇下,但王番郎君与朱沆、郑寿他们彻夜未归。当然,我早早就回官厅班房里打了两个时辰的盹,也不知道他们彻夜说了些什么。等到天亮老郭他们过来后,王番郎君又单独将我与老郭两人唤过去,吩咐我们以后将这边统兵官的职责担当起来,操训之事不能再假手他人——还说要是见你们意见不是太大,便要我们夜里都宿在兵营。照我说啊,你们对王禀相公是有救命之恩,但在王番、朱沆看来,给你们一份看似前程不错的差遣,便算是将这恩情报答了,可不会再容忍你不听招呼就胡作为非了!”
徐心庵、唐盘坐一旁,颇为奇怪打量潘成虎两眼,心里想,王番真有意要郭君判、潘成虎二人过来限制他们,以潘郭二人的心机,应该不会这么
徐心庵、唐盘也是诧异的看向郭君判、潘成虎二人。
在黄龙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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