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战争,被天下人所唾骂呢?”
杨坚也显得有些无奈,“秉纯,我知道你有一颗悲天悯人之心,但皇上雄才大略,隐忍多年,如今好不容易掌权,南下灭陈是迟早的事情,况且你不也曾经说过,这天下应该统一,只有统一,百姓才能少受战火之苦吗?”
“我的确说过,而且这天下迟早有一天会统一,可不是现在,需要继续等待时机才行,好了杨大哥,我们不说这个了,想想我来长安已经这么多年了,也感谢你和伽罗对我们的照顾,不管今后走到哪里,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胡秉纯突然这样说,令杨坚颇感奇怪,“秉纯,你为何突然跟我说这样的话?”
胡秉纯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随便说说”。
杨坚回府之后,一直觉得今天胡秉纯的言行举止有些奇怪,却又想不通,独孤伽罗问他,“坚哥,你怎么了?回来之后就一直发呆,再想什么呢?”
“今天在朝堂之上皇上提议伐陈之事,殿上很多人都支持,唯有秉纯极力反对,散朝之后他又跟我说了一堆奇怪的话,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一时半会儿我也说不上来”。
“这还不简单,我直接去问元芷不就行了嘛”。
“既然秉纯不肯说,元芷肯定也不会说的,也许是我想多了吧”。
胡秉纯回到轻衣巷,立刻找来元芷和王显。
“公子,这么着急我们把我们叫来是有什么事吗?”
胡秉纯郑重其事地跟两人说道,“今天皇上在殿上跟所有人说了南下伐陈之事,我没有赞成”。
“那皇上怎么说?”元芷显然十分震惊,她没想到宇文邕才灭了齐国现在又打算征伐陈国。
“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王显虽然意料之中,但也不禁感叹起来。
“皇上虽然没能下定决定,但也不会放弃的,我找你们来是想说,我们是时候离开了”。
“公子说什么时候离开我们就什么时候离开,到哪里都一样”。
“显叔说得对,陈国现在是陈大哥当皇帝,他曾对我又救命之恩,我们不能帮着去打陈国”。
“我们若久在长安,现在看来,这一天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还不如早点离开”。
胡秉纯心意已定,决意离开,远离这是是非非。
“秉纯,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去向皇上辞官?”
“这件事情千万不能对除我们之外的任何人说,要不然恐怕就走不了了”。
元芷奇道,“难道杨大哥和伽罗也不能说吗?”
“对,就连他们也不能说,免得节外生枝,今天大家准备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于是三人开始收拾行礼,准备离开长安,高绍义看着他们匆匆忙忙,也帮着一起收拾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