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邕站起身来,回到龙椅之上,在大臣面前他仍须保有天子之态。
“先让他们把奏章都放一放,过几天朕就去处理,现在有件事情朕想找你们商量,太后崩逝,临终之时嘱咐我好生对待卫王,朕也答应了太后,因此我准备把卫王从巴州调回长安,你们觉得如何?”
杨坚立刻反对,“皇上,卫王犯下死罪,您已经念及骨肉兄弟之情法外开恩,将他流放外地了事,如今事情才刚过去不久您就把他调回来,这让那些心怀异心的人特别是宗室子弟该如何想,这样做只会纵容他们多行不法之事”。
“隋国公所言朕不敢苟同,难道宇文宗室都是谋逆犯上之人吗?恐怕未必吧!”
宇文邕脸上有些不悦,胡秉纯立即开解道,“皇上念及兄弟手足之情,且是至孝之人,既然已经答应了太后,自然不会食言,微臣认为皇上派出使臣去巴州,如果确信卫王有悔改之意,则召他回京,若他仍旧执迷不悟,皇上可令他在此地多待时日以其表现再做定夺”。
宇文邕深表赞同,“就依匡侯所言,朕不日便派出使者,让他回来吊唁太后”。
杨坚和胡秉纯一起出去,杨坚有些不解,“秉纯,你刚才为何要替宇文直说话?他那样的人就让他留在巴州算了,何必让他回来再生事端”。
“杨大哥,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与宇文直是兄弟,虽然从小不太亲近,但比之你我,他对宇文直的了解肯定远胜我二人,太后临终有言,皇上又是至孝之人,不管心里愿不愿意,都只能照做”。
“那你为何还要提议看其表现再做定夺?”
“你觉得卫王在如此短的时间之内会突然醒悟悔改吗?”
杨坚顿时心领神会,惊出了一声冷汗,“皇上的心计现在居然如此之深,实在是令人害怕”。
“君心不可测!”
宇文邕很快便派出使者前去宇文直贬所,传达太后崩逝的消息,宇文直一听顿时心灰意冷,伏地大哭,“母后,你走之后可让我怎么办?”
使者被宇文直感动,没想到宇文直竟也是孝子,但并没有直接告诉他回京吊唁之事,而是在外面住了下来,而那宇文直闻听噩耗,所哭大半皆是因为没有叱奴太后替他说话,他回京之路更是遥遥无期,甚至不知何时死神就将降临自己身上,以他从小对宇文邕之了解,足以判定。
宇文直想到自己此生难以回京,甚至大难将临,更觉前途茫茫,心灰意冷,无所适从,干脆及时行乐,找了一大批乐工名伶聚于府上,寻欢作乐,直至彻夜。
使者于府外闻听丝竹之音和欢笑之声,十分震惊,与刚见之时哀恸之人形成鲜明对比,直接进入府中,宇文直见了他也毫不避讳,甚至邀他一起寻乐。
使者忍不住说道,“如今正是太后大丧之期,您怎么能够在此喝酒作乐呢?”
宇文直醉眼朦胧地指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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