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惧的眼神也黯淡下去，呼吸困难！

    唐虎脑中忽然闪过王保长的五姨太以及五姨太鲜红的肚兜！他自己很奇怪，为什么在临死之前会想到王保长的五姨太？！

    忽然光线透亮了，天也蓝了，呼吸也顺畅了，耳边也有了声音，是马东山发出低沉的吼声，马东山卡在唐虎脖子上的手松开了，转过身，用恐惧的眼神望着手里捏刀的独孤永锋。

    独孤永锋张大眼，惊悸的对望着血肉模糊的马东山。他手里捏着剃头刀，剃头刀在炎炎夏日放着寒光，刀尖上滴着最后一滴热血。

    马东山认识那是他的鲜血。有着高人一等血液！他喉间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用恐怖的眼神死死盯着独孤永锋。恨不得活吞了眼前这个可恶得剃头匠的儿子。

    独孤永锋正在经历生与死，胆与识的考验！要么自己低下头颅，任人宰割，要么拿起刀砍向敌人，拼死一搏。独孤永锋的手是僵硬的，心里柔弱的如婴儿的脚丫子，刚才在马东山背部狠狠刺了一刀，以为自己一刀会结果了马东山的性命，不料却惊醒了激怒了马东山的兽性。独孤永锋握刀的手开始抖了，他实在不忍再刺第二刀！可是看见脸色涨得通红、有气无力、绝望无助的唐虎。以及茅屋里一个伤者，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以及胆小懦弱的自己，可能因为自己的无能都会丧命于眼前这个眼睛血红，心肠毒辣野兽之手。

    独孤永锋的目光变得异常冷峻，此时不搏更待何时，大叫一声，飞扑上去！

    此时石满仓在妇人的搀扶下走出茅屋，看到眼前的一幕，张大了口。唐虎也惊吓得站了起来！

    独孤永锋满脸是血，鲜血糊住了他的双眼，他的眼前站着一个怪人，无头怪人，脖子上还有血雾喷薄，他的头——当然是马东山的头，安静地端放在草地上，睁大眼睛，眼神很复杂，有恐惧，有恶毒，有绝望，当然更多的是不可思议，难以置信，那个只会背两首诗的文绉绉的胆小如鼠的独孤家臭小子竟然敢杀了自己！自己一世英明，英雄的一生就就这样被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葬送在荒山野岭，到了晚上，那些豺狼虎豹因为自己的尸首分赃不均可能会在这大战一场……还有自己放不下几个漂亮女人……这些都不容他多想，一切都是那么的苍白，都那么的没有意义……

    妇人惊吓的把一只玉手放进嘴里……

    唐虎见独孤永锋没事，身心放松，整个人又瘫坐在杂草中。

    独孤永锋觉得自己真正的成长不是能吃一碗饭到能吃两大碗饭，也不是看见王保长五姨太的鲜红肚兜会震撼，也不是在唐凤姐姐怀里会产生莫名其妙的感觉，而是自己刚刚战胜自己内心恐惧和懦弱，向别人出手，亮剑！吁了一口气，自己也瘫坐在草地上。

    休息了一会儿。唐虎起身道，快挖个坑将马东山埋了吧！

    一切弄好。夜幕来是降临了。

    唐虎道，石满仓你还是在这里养伤，我和永锋先回家了，我也受伤不轻，得找刘大夫弄点药才好。

    约半月后。以刀疤脸为首的土匪又一次袭击了清河堡。这次是晚上，村民们来不及逃跑，给清河堡造成巨大损失，当然对土匪造成的伤害也是巨大的！

    独孤父子刚吃完饭，独孤永锋去厨房刷锅，独孤父亲去前面屋子收拾剃头的家什。独孤父亲拉开装钱的抽屉，今天生意不好，没有几张钞票……突然哐！一声，门被撞开了！独孤父亲一看是个陌生人，急忙关了抽屉！觉得来人不是善类，忙警觉且带着笑容问道，客官，这么晚了，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来人是个长发，凶神恶煞同时又贼眉鼠眼，对独孤父亲的问话敷衍的嗯了一声，又东张西望。独孤父亲暗道，莫非这人就是土匪！

    来人最后把眼光落在独孤父亲身旁小柜子上那个抽屉上。盛气凌人地上前一把推开独孤父亲，一把拉开抽屉，看了看里面的几张零钱，露出讥笑，犹豫一下还是一把抓住塞到怀里。

    独孤父亲知道儿子在厨房刷碗，因此对长发土匪粗暴的一推，敢怒不敢言！忍了一口气。但对抢钱一事，独孤父亲忍不住了，冷冷地道，敢问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长发土匪嘿嘿傻笑道，看你那样，小家子气！老子在你这里光顾了好多次，一个子都没捞到，每次都弄点不多不少的粮食，打发叫花子啊！

    说到这，长发土匪因为每次收获很少而勾起了不开心的往事，一脚将柜子踩烂，转过身又拿起剃头刀子在独孤父亲眼前一晃道，你知道吗，我每次来都能弄到这样一把刀，它对我一点用都没有，你说他能干什么？

    独孤父亲后悔自己刚刚对土匪冷冷的态度，看来今晚能保住命就不错了！幸亏土匪是个粗心的人。独孤父亲立马换上一副笑脸道，剃头刀当然是剃头的，除此之外，什么也干不了！

    土匪闻言，很满意道，说得好，剃头刀就是用来剃头的，土匪就是来杀人放火抢劫强干的！老子长这么大，还没剃过头里，麻烦你给老子剃一次头，如果剃得好，老子就饶你的狗命，否则杀你全家……

    独孤父亲的手不由得一抖，很快镇定下来。给铜盆里兑好水，将毛巾卧在铜盆里。又给长发土匪围脖洗头。

    一切就绪，开始剃头。

    剃头对独孤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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