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原因?”
“当然没有。义父,十三是您救回来抚养长大的,您还信不过十三吗?”
江堂这才笑了笑:“我自是信得过你,不过义父也是男人,在有些事上不得不先提醒你,省得你将来犯错误。”
“义父请放心,十三绝不会的。”
“嗯,那你先回去吧,今天冉冉受了委屈,你多陪陪她。”
等江远朝一走,江堂把乔昭留下的白瓷瓶拿出来,从中倒出一枚药丸,盯着看了许久,喊一名站在门外的锦鳞卫进来,淡淡道:“把这个吃了。”
“是。”进来的那名锦鳞卫毫不犹豫把药丸吞了下去。
“什么感觉?”江堂问。
“呃,回禀大都督,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江堂也不说话,端起一杯茶慢慢喝。
约莫一刻钟后,锦鳞卫脸色有些难看。
“怎么?”江堂语气有些严厉。
莫非那丫头如此大胆,竟敢公然给他下毒?
锦鳞卫忍无可忍捂住肚子:“大都督,属下,属下想去茅厕——”
“去!”
又等了一会儿,锦鳞卫跑了回来,瞧着竟有几分神清气爽。
江堂沉默了一下,问:“什么感觉?”
锦鳞卫呆了呆。上茅厕的感觉也要和大都督汇报吗?
“什么感觉?”江堂不耐烦皱眉。
锦鳞卫不敢再犹豫,大声道:“很痛快,觉得身体都轻了,有种——”
“够了。”江堂摆摆手,“下去吧。”
室内只剩下江堂凝眉思索,锦鳞卫忙不迭跑了。
乔昭出来后,晨光迎上来。
“回府。”乔昭匆匆撂下一句话,快步往前走。
晨光觉得有些不对劲,忙追了上去:“三姑娘——”
话音未落,他便一眼看到了乔昭脖颈上缠绕的手帕,血迹若隐若现。
目光下移,晨光大惊:“三姑娘,您受伤了?是谁干的?我找他去!”
“别去,回府再说。”
“可是您——”
“我自己伤的,先回府!”乔昭的声音已经哑了。
脖颈上的伤口虽不深,可她不是铁打的人,也会疼的。
“好。”晨光咬咬牙,狠狠瞪了锦鳞卫的黑漆衙门一眼,跳上了马车,“三姑娘,您坐稳了。”
车厢里传来乔昭低低的回应声。
马车在宽阔的青石街道上疾驰起来。
伤口处已经不再流血,只剩下火辣辣的疼,乔昭从荷包里摸出药膏随便涂了一下,面色虽然越发苍白,却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还好这一步没有走错,只要先把大哥救出来,其他的事都好说。
她闭目靠着车厢,忍不住想:她可不可以期待一下,大哥见了她给的东西,会放下一点戒心呢?
也许,他会试着相信她。
乔昭自嘲笑笑。
她选在大哥入狱的时候把那些东西给他看,已经是最好的时机了。
大哥应该会明白,把账册交出去又身陷囹圄的他已经没有什么可让人图谋的。如果这样大哥依然不愿意相信,那么,她大概没有机会做回他的妹妹了。
马车猛然停下来,晨光在外面道:“三姑娘,到了。”
乔昭弯腰掀起车门帘,不由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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