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实在是抱歉。我来看看她情况究竟如何了,这是我们府上准备的一些补品药材,三姑娘许有用得到的地方——”
何氏闻言大怒,拎起杜飞雪带来的两个礼盒就扔了出去。
“何夫人,您这是什么意思——”杜飞雪脸腾地红了。
黎皎的母亲早早没了,杜飞雪作为黎皎的嫡亲表妹偶尔来黎府玩耍,邓老夫人为了让伯府那边明白黎家没有薄待黎皎,都是把杜飞雪当娇客待,杜飞雪在黎家何尝受过这般屈辱。
“我们不稀罕这些,我就想问问,我女儿是怎么受的伤?”
“何夫人,您这样不觉得太失礼了吗?”
“我失礼?杜姑娘,你来我们家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再失礼也没说让你毁了容回去吧?”
杜飞雪一听不干了,忍着恼怒解释道:“是三姑娘运气不好,偏巧抽到了江大姑娘。”
“你放屁!”何氏破口大骂,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杜飞雪,就差把手指头戳到她脑门上,“照你这么说,还活该我们昭昭倒霉了?别人我不管,我就问你,你是今天聚会的主人不?”
“是又怎么样?”杜飞雪不自觉后退几步。
黎三的娘真的太粗鲁了,太野蛮了,她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骂的!
“你也知道你是这次聚会的主人,那有人提出这样危险的游戏,你为何不尽主人的责任拦下来?难道有人在你府上杀人,你也旁观叫好吗?”
“那,那是江姑娘,锦鳞卫指挥使的女儿,我怎么拦着?”杜飞雪气急败坏,辩解道。
何氏冷笑一声:“所以是因为江姑娘的爹位高权重,你才袖手旁观吗?既然如此,现在又装什么好心来送礼?是为了听我们说一声原谅,再得一个懂事的好名声?我呸,你休想,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以后再敢登黎家的门,我就关门放狗!”
“你,你,你真是粗俗!”杜飞雪再任性也是勋贵家的姑娘,哪里见过何氏这样的,气得嘴唇发抖,“我来不来黎府,你又做不得主——”
何氏抄起放在高几上的鸡毛掸子就打过去,边打边骂:“我做不得主?死丫头片子,今天我就让你瞧瞧,至少我的手我能做主!”
杜飞雪连连躲避,黎皎冲上来护住杜飞雪道:“飞雪表妹,你先回去吧,先回去吧!”
杜飞雪狼狈逃离了黎府,只觉把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顶着何氏喷火的眼神,黎皎跪下来:“母亲,都是我的错,我没有照顾好三妹——”
何氏看也不看黎皎,扔下鸡毛掸子抬脚就走,经过黎皎身边时甩下一句话:“怪不着你,原就没指望过你。”
黎皎望着何氏离去的背影,咬了咬唇。
何氏一脚踏出门口,迎上邓老夫人,急切问道:“老夫人,您说该怎么办?只要让害昭昭的人得到报应,您让儿媳干什么都行!”
“第一件事,先去通知老大和辉儿,让他们都回来,没得府上姑娘受了欺辱,当男人的还浑不知情的;第二件事,恰好明天是昭昭去疏影庵的日子,派冰绿去疏影庵说一声,昭昭被人毁了容,明天去不成了;第三件事——”邓老夫人缓了口气,“你回去照顾好昭昭,我去锦鳞卫衙门口静坐去,等老大他们回来,记得让他们轮流给我送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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