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安如锦声音悠悠接上:“齐王殿下好潇洒啊。”
萧应瑄目光扫去只看见一双素白如雪的手安静搭在淡蓝色的裙摆上。他目光一眯,忽然目光渐渐复杂。
这一双手完美无瑕,可想而知如何调香弄粉,如何红袖添香……只是为了那个人!
他忽然凉凉笑了笑:“是啊,没办法。家中有河东狮,不得不躲呀。若是她能有静夫人一半贤惠,孤有何求?”
他这话带着调戏之意。云太妃顿时色变。她正要开口呵斥,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按住她的手。
云太妃看去,安如锦面上带笑,悠然回答:“殿下真是会说笑。若是河东狮当初为何一心求娶呢?”
萧应瑄往车帘深深看了一眼,可是除了那双过分秀美如莲的手外,依旧看不到那张沉静的脸。
他忽然第一次觉得这车子的帘子真是碍眼啊。
车辙粼粼,云太妃的凤辇在大半个时辰后终于到了清虚观。这次随行的除了她带出的大批宫人外,多了齐王萧应瑄的一行人。
云太妃是个十分谨慎的人。她对齐王萧应瑄实则是能敬而远之就一定要敬而远之。可是现在同为一路,她又不能赶人家走。
这一路上她十分别扭,也十分无奈。
到了清虚观后,清虚观的观主亲自来迎接。他鹤发童颜,仙风道骨,观之可亲。
云太妃本来是想赏景后还好好问道一番,现在身边跟着齐王萧应瑄,她便没有这个心事。于是她带着安如锦随意和清虚观主随意敷衍了几句,就匆匆进入观中。
齐王萧应瑄目光深深看着安如锦离去的方向,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慢吞吞跟上前去。
……
齐王府,西苑。
“什么!”
一声怒喝伴随着瓷器碎裂的声音响起。 跪了一地的侍女们战战兢兢。她们头都不敢抬一下,在头顶是一张美艳却被盛怒写满的脸色。
一位略年长的女官模样的人走上前,对这位美艳女子柔声安慰道:“王妃娘娘,您且消消气。殿下今日只是说去礼佛,怎么会好好去了清虚观?这事还要查清楚才是。”
眼前这位便是齐王妃闵氏。今日她穿着一袭紫红绣繁花长裙,珠钗满头,雍容华贵。指头大小的翡翠、各色宝石皆汇集一身。
她面上怒色未消,凤眼一瞪,冷笑:“查?还要怎么查?都已经和那个贱人到了清虚观了,还要查什么?”
她咬牙怒视地上跪着的小厮,冷冷道:“你可还看见什么?”
小厮被她的盛怒吓了得浑身发抖,说话都不利索:“小的……小的还看见……看见殿下和太妃娘娘说话……”
齐王妃闵氏打断:“到底是和太妃说话,还是和那个贱人说话?”
小厮都要哭了:“小的离得远,就看见殿下跟着太妃娘娘的凤辇好一段路。”
齐王妃闵氏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贱人!”
那年纪略年长的女官使了个眼色,小厮飞快退了下去。过了一会,殿中无人。她这才上前对齐王妃闵氏轻声道:“王妃娘娘不要生气了,也许殿下临时有别的事去了清虚观。”
齐王妃闵氏冷笑连连:“他又有什么事需要去那道观?才刚从皇陵赶回来连府门都没有进,一听说那贱人出宫就巴巴赶去了。”
“听说,殿下是和几位贵人一起去的。”
女官还想要安慰却被齐王妃闵氏恶狠狠打断。她冷笑:“掩耳盗铃你不懂吗?我算是看出来了。上次我要给那贱人一个颜色看看给我妹妹出气。他就按耐不住跳了出来替她出头,还敢罚我!他也不想想,要不是我父亲他这个别有居心的齐王早就被皇上给贬出京城了!”
那女官听得闵氏放狠话,吓了一大跳。她急忙阻止:“王妃娘娘,慎言!慎言!”
齐王妃闵氏冷笑:“慎言?他不仁我不义!既然他心思已不在我身上,我又何必忍受他的一堆破事?”
她说完顿了顿,眉眼森冷:“再说我父亲也说了,如今的皇上不是像先皇那等软弱之人。他喜怒不行于色,以父亲识人几十年的功力都看不出他心中所想。搞不好将来他会一一算清旧账,清除异己……”
女官心头发寒,半天才试探问:“娘娘的意思是?”
她不敢想也不敢猜测到底这一桩因利益结合的婚事最后会怎么收场,但是看样子齐王萧应瑄和闵家的裂痕已经比外人想象的更严重。
闵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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