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陈公子抱你上榻么?”
骆相思羞涩地低下头,嗯一声赶紧伸手来扶,“陈公子,奴家扶你。”
陈萧甩手,“我自己会走。”
元驰:“……”
他嘴角抽了抽,看着抿唇不语的柳玉楼,轻笑一声:“我这哥哥害臊,你让相思悠着点儿。”
柳玉楼抿着小嘴一乐,俏生生地掐他,小声道:“你就放心吧,相思省得,保管把你兄弟侍候舒服了。”
元驰扭头看她一眼,揽过柳玉楼的肩膀,风流一笑,“她侍候我兄弟,你侍候谁?嗯?也侍候我兄弟?”
“坏死了!”
两人相好这么久,自是轻车熟路,对彼此都熟得很了。
柳玉楼让了丫头来收拾桌子,便将元驰带入了里面的房间。
元驰搂住她亲了一口,柳玉楼娇嗔地拍一下他的肩膀,两人便搂到一块往榻上滚。外面的丫头收拾好东西,叫了一声姑娘,柳玉楼又拼命拍打往身上拱的元驰,娇羞地说了一声。
“你们下去吧。”
外间传来关门声,元驰邪气地挽唇带笑,正要去褪柳玉楼的衣裳,隔壁房里便传来重重的砰声。
紧接着便是一阵剧烈的撞击声。
倚红楼是木式的结构,房间的木板并不很厚,隔音效果也差,那震天动地的木板乱摇和骆相思由细到粗的尖叫声就那么传了过来。
如若地震一般,震天动地。
柳玉楼在倚红楼多年,从未见过这般激烈的动静,任是青楼女子,也是愕然片刻,登时羞得红了面颊。
“这位陈公子,倒是性情中人。”
元驰掐了掐他的小脸,似笑非笑,“爷要是许多年不碰女子,怕是能把你生吞活剥了。”
柳玉楼轻推他,“讨厌!”
元驰嗯一声,沉下脸,“此话当真?”
柳玉楼连忙抱住她,“骗你的,奴家就喜欢你这么讨厌……”
话未说完,隔壁再次被撞得咚咚作响。骆相思那喊声在男人克制的粗丨喘里仿若会钻人的心尖尖似的痒,柳玉楼太了解骆相思,这声音她从未有过,享受到撕心裂肺的叫嚷对于青楼女子可是不易。
可想而知,那位陈爷有多了得。
“转过头来!”元驰捏住她下巴,似笑非笑,“你喜欢?”
柳玉楼一怔,赶紧收敛心神。
“爷说的什么话,奴家……”
元驰嗤笑一声,低头看着她,“你要喜欢,爷一会便把你赏给我这哥哥。”
柳玉楼一听,脸上顿时褪去血色。
她以为她是这个男人心里的不可取代的存在,却不曾想,在他眼里,她与骆相思一样根本就是个物件儿,是他们兄弟间可以随意使用的物件儿……
拥风阁离落雪阁并不远,却是二楼最大的一个雅阁。落雪阁那边的动静实在太大了,若有似无的传入拥风阁,仿佛带了一层朦胧的尴尬,更是让人听得脸红心跳。
时雍捏了捏乌婵的手,“不该带你来。”
乌婵抿嘴,“那有什么。”
在市井摸爬滚打长大的姑娘,有什么事是不知道的?
二人对视眼神,没有再说什么,再看赵胤也是面无表情。
“朱九,去催催!”
拥风阁没有叫别的陪侍,一直在等那个“从外邦新来的姑娘”,可是等了这片刻,老鸨再进来时,脸上却露出一丝无奈。
“几位爷,实在对不住……那位姑娘今夜被人包了。”
朱九皱眉,掏出银子砰一声砸在桌子上。
“够么?”
老鸨吓一跳。
不是被银子吓的,是被他们几个脸上的冷色给吓的,她在这种地方生存,惯会察言观色,闻言,赶紧腻笑着将银子推了回去,歉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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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不爱银子,而是实在没有办法呀。实不相瞒,包那位姑娘的是……是咱倚红楼惹不起的大老爷。我知道几位爷也是有来头的人。可是,这京城里呀,人上还有人,咱们能退一步便退了罢,何苦惹那些是非?我再给几位爷挑几个俏姐儿,保管你们满意。”
“不行!”
朱九这次不拿银子了,直接将腰刀抽出来,砰地一声,平放在桌子上,“我们就要这个。还不快去请来?”
老鸨看那出鞘的钢刀寒芒闪动,顿时变了脸色,笑容有了几分惧意,但话仍是说得利索。
“几位爷,广武侯府,不是谁都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