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那也是你自找的。”
“你!你还是我哥吗?”骆采灵泫然欲泣,杨凌见状不忍,忙道:“骆兄,适才也怪不得采灵,那几个捕快平素欺老凌弱,也该教训教训。”
“杨兄啊,你不是不知道我这个妹妹,就爱惹是生非。我这个兄长,是巴不得她赶快嫁出去,也好省省心。”
“是啊,你不喜欢我!所以就要把我嫁出去,我才不要!我才不要嫁给那个草包!”骆采灵再也忍不住,泪水涔涔而下。
杨凌却是一愣,心道:“采灵竟是逃婚出来的?”却听骆养性道:“崔尚书的儿子哪点配不上你了?”采灵边哭边道:“不喜欢,我就是不喜欢那个草包不可以吗?我不要嫁她,就不要!”
“崔尚书!?”杨凌心头更是一惊:“莫不是魏忠贤手下‘五虎’之一的兵部尚书崔呈秀?怎么会是他?骆叔叔为什么要把采灵嫁给崔呈秀的儿子?难道……难道骆叔叔想通过采灵的婚事,在朝廷予以回旋么?不会的,不会的,骆叔叔不是这种人。可是……采灵……”
骆采灵千里相寻,自是一番真情,杨凌正值壮年,如何不知?可是他大了采灵近十岁,自来只把她当妹子一般,心中实无男女之情。他一想到这里,头脑一片混乱,骆养性与采灵之后的对话,他竟一句也没听进去了。
骆养性“哼”道:“爹爹已经答应了,左右由不得你,你还是乖乖和我回去吧。”采灵越哭越是伤心:“凭什么?凭什么你可以去追你喜欢的人,我就要嫁给我不喜欢的人?你既在这里,她们一定也在!”
骆养性颇见尴尬,斥道:“你扯上我做什么?别在这发疯了,也不怕顾前辈和你杨大哥笑话!”说完就要来抓骆采灵。
“我不要跟你回去!!”采灵转身一闪,她武功虽不及兄长,轻功却是不凡。骆养性这一抓虽快,却只扯下了她的一片袖子。
骆采灵跃出茶馆,一溜烟就不见了踪影。
“这该死的丫头!”骆养性把断袖一丢,正待要追,杨凌回过神来,赶忙一把拦住道:“骆兄,先别逼采灵了,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顾洵也道:“哎,自古婚嫁,父母之命不假,但如此逼迫,也不是办法,还得好言相劝才是。”顾、杨二人也知这是他骆家家事,不便多言,说到此处也就作罢。
骆养性叹了口气,说道:“采灵这丫头,就是任性。家严对她自也爱恨相交,骆某此番南下的第三件事便是找寻这丫头,并带她回去。至于她愿不愿嫁,还是等她回去再作定夺吧。”
杨凌颔首道:“骆兄说的是。”他猛然想到一事:“糟了,采灵此番一人独行,要是撞上那采花贼该如何是好?”
骆养性道:“杨兄且宽心,我这妹子虽是任性淘气行径古怪,但轻功上佳,即便遇上那贼子,打不过也当可脱身。”他顿得一顿,又道:“现下当务之急,便是捉拿那四处犯案的采花贼。不知二位可愿同往府衙,助骆某擒贼?”
顾洵捻须道:“左右无事,老朽愿助骆少侠一臂之力。”杨凌也道:“自当效劳。”
三人付了茶钱,便往登封府衙去了。
入夜。秋风摩挲枝叶,莎莎轻响。城北富豪张家内院,家丁们如往常一般,正在巡视。
“也不知今夜那贼子会不会来。”一名家丁低低叹道。旁的那人斥道:“小声点,我们自管巡视,余事交给仇捕头他们就好,何必多问。”他四下看了看道:“这边没动静,我们到老爷书房那边去看看。”说罢,折向偏径。
就在这时,一个黑影避开了四人,迅速地穿过内院,往张家小姐闺房奔了过去。
那黑影身材高大,一身紧衣,但并未蒙面,双臂极为粗壮,左臂上还套着铁索,缠绕至肩。他翻过台子,只见院中树上有三人,其中一个正朝他招手。
“仇捕头。”三人跃下大树,但丝毫没有发出声响,可见轻功均是极高。
“骆公子,那厮来了吗!?”
原来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武昌“铁索神捕”仇如海,树上三人自是骆养性等人了。他们回衙门商量已定,料想来不及等待少林回音,为防贼子有备,便由仇如海在城北各处布置捕快勘探,骆、杨、顾三人则在张家守株待兔。
“还未见着。”
仇如海生的黝黑,面庞似铁,可神色微微却有些惊惶。
骆养性目光如炬,当下问道:“莫非仇兄与那人交过手了?”仇如海摇了摇头:“这倒不曾,只是,这贼子武功之高……实在、实在匪夷所思。
“哦?何以见得。”骆养性似有不信。
杨凌道:“仇兄且歇口气,慢慢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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