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就怕这病人家属。
“你们几个,挨个儿进去和小谭小王说,”云以寒对门口的这帮人说,又冲着里屋,“你俩,记着点,等我回来捡重要的和我说,剩下的,你俩看着办!”
俩助理赶紧答应。
“云总”,“云总好。”云以寒推开门,一帮人和他打着招呼。
云以寒应着,心里不是滋味的坐下,“都别客气了,”他用力用手搓搓脸,“我太深奥的也听不懂,在坐的各位都是专家,劳烦给我深入浅出的讲讲,小云情况到底怎么样?”
几个老头互相看了看,又盯着手里的方案。谁也想不好怎么开口,说实话,他们都没想到,云以寒说来就来了,他们都做好云以寒闻言大怒发飙,大家合伙相劝,实在不行,恶着医院的名声也要请云家另请高明的心理准备了。这时候,他来的这么快,看起来挺理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不怎么知道如何介绍好了。
这时,一个年轻点的白大褂站起来,“云总,几位院长也没怎么合眼,大家真是尽力的寻找治疗方案,相信,您也知道,我们预计出来的最好情况和……最坏情况了。”
云以寒一愣,疲惫的靠在椅子上,带着说不出的悲伤、绝望还有一丝任命,“我都知道了。”最好情况,植物人,最坏情情况……为这个没满16岁的侄女办葬礼!
白大褂暗舒一口气,和几位院长眼神相碰,病人家属能接受这个事实,配合起来还好一些。
白大褂点点头,“客套话我就不说了,云总,几位院长年事高了,这会熬着夜体力怕是跟不上,我就托个大,给您介绍一下您侄女的情况和我们的打算。”说着,先看了看云以寒,云以寒沉默着,又看了看几位院长,他们点头表示同意。
“我姓于,是专攻脑科研究的,也是咱们院的主任医师。”于医师向云以寒递了一摞资料。
“这是患者云依若的相关资料。云依若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通俗一点说,玻璃碎如果在其他位置,取出大片没问题,小的残渣可以药物冲洗或者等待形成包裹状后取出。但是,”他拿出一张扫描图,放在仪器上,示意门边的同事将灯和窗帘关上,同时身后的投影仪显示出放大后的脑部扫描。
“现在玻璃碎在这个位置。我们推测,在患者摔倒时,与尖锐形状的玻璃碎发生相撞,尖角呈三角形的玻璃直插入脑,又与头骨相撞,在伤口附近形成残渣。现在大块的碎片已被取出,然后很多细小的碎片很难去除,尤其是这片,”
于医师指着其中一个位置,“这个玻璃碎片离大脑太近,与重要的血管太密切相靠,不易取出,风险很大,这种情况也不适合采用打针注水的方式进行清洗,加上伤口沾染很多度数高的酒类和油腥汤汁,它们和玻璃碎同时引起了患者体内的排异反应。现在患者非常虚弱。”
云以寒强作镇定摸出烟来,略微颤抖的点了一根烟。医院里不让抽烟,哪怕是目前的会议室,但是在座的谁也没吭声,甚至故意不往这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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