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而且含着一些怒气。
片刻,左少阳才道:“那……,好吧。”
“白,白姑娘,能否麻烦你去前面跟小妹同车?我跟左公子说的话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好!”白芷寒很干脆。从另一边下了车,上了中间的马车。
左少阳伸出手:“上来吧!”
黄芹撑着车辕上了马车,放下车帘,没理会左少阳要拉她的那只手。左少阳有些尴尬,缩同手来,道:“芹嫂子,有话就说吧。如果是求我替你婆婆治病,就不用说了,我真的没办法。”
黄芹没有说话,黑暗中,虽然有丝丝的雨,却还是能听见黄芹急促的呼吸,她此刻的心,一定跟煮沸了的开水一般。左少阳心想。
马车走动了,三驾马车只有最前面桑母他们那辆有车把式,后面两辆都没有,只是把马的缰绳系在前面一辆车上,跟着往前走。
马车摇晃着,车棚里,两人谁都不说话,车棚吱嘎声掩盖住了黄芹急促的呼吸,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让左少阳觉得她是不是睡着了。
终于,黄芹说话了,声音冷冰冰的,只有三个字:“为什么?”
“蛔”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左少阳不明白她没由来的这句话。
“你为什么要奸污我?”
左少阳差点没蹦起来:“你说什么?”
黄芹哭了起来:“我”我肚子里的,是你的孩子吧?!”
左少阳脑袋发蒙:“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你还装!那晚上你趁我喝醉了躺在你床上,你就,你就假装白大哥,奸污了我……,你敢做不敢当,你不是男人!呜呜呜”黄芹哭得如杜鹃滴血一般。
左少阳有些明白了,低声问:“你是说,我爹大寿那天晚上……的事情?”
“谢谢你还记的!”黄芹呜咽道。
左少阳记得白芷寒告诉过自己,在客栈的时候,黄芹就曾跟她说过,怀了白芷寒的孩子,可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现在她怎么跟自己也来这么一手?
她没有理由跟自己这样。难道她真的怀孕了?
左少阳道:“我能给你摸摸脉吗?”
“怎么?你还怀疑我的话?口好,你摸!摸啊!”黄芹跪爬起来,把手伸过来捅了一下左少阳的胸口。
左少阳一手托住她的手臂,另一手搭三指诊脉,脉滑如珠,果然是喜脉!
黄芹真的怀孕了!
谁干的?
左少阳脑袋转得飞快。他心里很清楚,自己被冤枉的,可是,他没办法解释,因为那阁楼就是自己的,又是在远离酒宴庭院深深的后花园里,而黄芹睡在外间床上,那床也是自己的。这种情况下,换成是谁,都肯定会怀疑是自己干的。更何况当晚自己的确搀扶赵三娘上了楼如果自己否定,黄芹肯定会以为自己裤子一提就耍懒。在没有找到真正做这事的人之前,自己任何解释都是苍白而没有说服力的,必须找到那个让自己蒙冤的人。
最主要的,现在告诉黄芹上她床的男人不是自己,她一旦失控,只怕会打草惊蛇。
左少阳正低头沉思理着思路,突然,黄芹踢了他一脚:“你是小妹的男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这样对得起小妹吗?对得起我吗?”
左少阳不知道如何解释。
黄芹跪爬着扑过来,抓住他的肩膀乱摇着:“你叫我怎么办?叫我怎么见人?我恨你恨你恨你!”
黄芹的拳头一拳一拳结结实实都砸在左少阳的脑袋上,肩膀上,胸膛上,咚咚咚,跟擂鼓似的。
左少阳忍受着,伸手扶住了她的结实纤细的腰:“芹嫂子!”
黄芹停了手,呜呜哭着,身子一软,瘫在了他的怀里。
左少阳只好搂着她,轻轻拍拍她消瘦的香肩。
车棚外,雨越来越大了,从沙沙的,变成了噼里啪啦的,砸在车棚顶上,好象一个肥大厨正在用力颠着大锅炒黄豆。
风欢过来,把车棚卷起,雨飘进来,洒在两人身上。凉凉的,象芹嫂子的眼泪。
“带我走吧!”黄芹紧紧依偎在他怀里,身子颤抖着,像秋风里的一片枯叶,“无论哪里,远远的,离开这一切!为了……我们的孩子!”
黑暗中,黄芹看不见左少阳无奈的苦笑。
半晌,听不到他的回答,黄芹抬起身子,扬起泪眼,凄然问道:“你,你不愿意?”
左少阳搂紧她软如柳枝的娇躯,在她耳边柔声道:“给我几天时间,我再答复你!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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