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宴上,大人们闲聊,提起药厂时,三个爸明显有些唏嘘之态。
当时,齐磊还以为是因为塑料厂的生意不好,才发出那样的感叹。
那天,大人们喝了好多酒,醉的不醒人事。
猜想,也许和这次错过有关系吧?
但是问题来了,怎么才能不错过呢?
这才是最大的难题。
让大人们相信一个孩子来自未来的判断,无异于让算命先生来卜算生意的吉凶。
尤其是唐成刚这样的成功商人,吴连山这种稳得不能再稳的长辈,还有老妈郭丽华这种独裁家长,根本连发言的机会都不给你。
就算说破大天,人家会听你一个孩子的吗?
咋搞?他发现重生也不是无敌,至少搞定爸妈这件事,就是洪水猛兽。
齐磊有些犯难。
然而,也许是老天眷顾,已经把齐磊送回了二十年前,便不介意帮他再解决一次难题,或者送来一个可以解决难题的小激灵鬼。
正当不得其解之时。电话铃响了,是徐倩。
拿起电话,还不等齐磊开口,那边就传来徐小倩同学并不算友善的问话。
“在干嘛?”
齐磊一听,气场不对啊!
啪的一下就把电话挂了。
那边徐小倩差点原地爆炸,他...他敢挂我电话?
结果还没爆发,电话铃响了。
是齐磊。
徐倩语气更不好了,“你是不是有病?要干什么!?”
只闻那边一声长呼,“呼,这回就对了。”
徐倩没懂,“什么对了?”
齐磊,“逻辑是这样的,你给我打电话,应该是想我了。所以,我说:喂?你说:在干嘛?轻柔的那种。”
“如果是我给你打电话,想你了,而你心情不大好,不想搭理我,你就说:你是不是有病?要干什么!?凶神恶煞的那种。”
“现在台词对上了,情绪也对上了,可以继续了。”
我噗!!
徐小倩直接就笑喷了,“齐磊,你有毒!”
她确实心情不好,坐在家里无所适从,稀里糊涂就给齐磊打了个电话,结果他来这么一出。
嚷嚷道:“谁想你了?要点脸行吗?本姑娘是心情不好,想找个人骂一骂!”
齐磊,“那不巧,我心情也不太好。”
“哦?”徐倩一怔,“那你先说。”
齐磊,“还是你先吧!也许你说完,我心情就好了呢!”
“去死吧你!”
沉默了片刻,咬牙切齿,“我、在、选、补习班,顺便悼念假期!”
齐磊一点都没同情的意思,冷冰冰来了一句,“多少个选项?”
“十一个……”
齐磊,“去掉十一个,选剩下那个。”
徐倩无语,“去掉十一个就没了。”
“没了就对了啊!你不是学习很好吗?还上什么补习班?给学渣留条活路行不行?”
“哈哈哈哈哈!”徐倩瞬间心情就好了,彻底好了。
给齐磊打电话,果然是正确的。
突然有些正式,又有几分羞涩:“齐磊,你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确实不一想,齐磊一次又一次在颠覆她的判断。
对此,齐磊回了一句,“不见面就想了?还说没想!”
“滚!”
徐倩受不了他了,“该你了,为什么心情不好?”
这边齐磊在沙发上动了动身子,让自己舒服一点,琢磨着应该怎么说。
最后,“不算什么大事,就是爸妈有点难搞。”
徐倩,“怎么难搞?”
齐磊,“这么说,现在我面前有三座大山。”
“一座是帝国主义独裁统治,不给说话机会。”
“一座是资本主义大资本家极度自信;不会听进去我说的话。”
“还有一座,是封建主义地主老财,稳如老狗,水火不侵,跟他说啥都没用。”
“我一个十六岁的小屁孩儿,要怎么才能推翻三座大山,说服他们去做一件看似不靠谱的事儿呢?”
“唉!”齐磊长叹一声老气横生,“革命事业艰难险阻,我辈任重且道远啊!”
没指望徐小倩能给他什么中肯的建议,就像徐小倩打电话来抱怨补习班一样,只是彼此的一种宣泄而己。
而徐倩认真地听着,心说,这算不算和齐磊交换了心事?
回归正题,却是冒出一句,“那确实挺难的。不过,也不是没办法吧?”
“嗯?”齐磊大感意外,耳朵坚了起来,“徐倩同志有斗争经验?”
徐倩咯咯的笑,也学着他的语气,“一般般吧,毕竟是老革命了嘛!”
随之正经起来,“也不算办法。不过,我妈教过我一段关于人系关系的处理方法,你要不要听?”
齐磊,“咱妈还有这本事?说来听听。”
“是我妈,和你没关系!”
“行行行,说吧!”
“嗯。”徐倩沉吟了一下,“我妈说过一个故事。”
“说,从前有座山,山下有官府的捕快拦路,不让百姓进山。”
“可是有一个采药人,必须要进山。”
“第一天,拦路的捕快是他的朋友,说了几句好话,卖了个人情就放他进去了。”
“第二天,换了个捕快,他不认识。于是他给了捕快一些钱,买通了捕快进山。”
“第三天,新捕快既不认识,也不收钱,于是他就卖惨,不采药就没饭吃。捕快看他可怜,也放他进山了。”
“到了第四天,捕快不收钱,不卖人情,也不心软。所有人都认为他这回过不去了,但是采药人还是顺利通关,进山了。”
齐磊听的皱眉,不由发问,“他是怎么进去的?”
徐倩,“我妈说,怎么进去的其实不重要,方法有很多,每个人的答案也不相同。”
“……”
齐磊有点迷糊,“那这个故事...到底说了个啥道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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