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社会青年这下彻底没了脾气,如同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唯唯诺诺。
“好了,滚吧!”
将这群社会青年打发走,王皓就带着满脸的谦恭笑意,朝老人走了过去。
老人伸出如同核桃皮一样,枯瘦干瘪的手,冲着王皓笑了笑,道:“小兄弟,谢谢你!”
王皓微微顿了片刻,开口说道:“赵爷爷,你不记得我了嘛?我是皓子啊,以前经常和你下棋,唠嗑的皓子啊?”
听到王皓这句话,老人浑浊的眼眸,微微有些凝滞。
他仔细打量着王皓的面容,黯然的眸子里,闪现出一抹精光。
“你是皓子,王战的儿子?”
王皓握着老人枯瘦的手,情不自已,激动的说道:“赵爷爷,是我,我回来看你了!”
见到王皓回来,赵爷爷显得很是激动。
突然,他看到站在一旁的秦思雨,随口问道:“皓子,这位是你媳妇吧,长得可真水灵!”
听到老人的话,秦思雨俏脸不由的一阵羞红。她用眼角余光,偷偷瞥了一眼王皓。见对方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自己也就没说些什么,纯当是哄老人开心。
她莞尔一笑,喊道:“赵爷爷好!”
赵爷爷冲她点了点头,开始开心的说道:“来,来,别在这里站着了,进屋里坐,进屋里坐!”
老人的房子,很简陋。是那种用石棉瓦搭建而成的临时房,上面还破了几个洞,是塑料纸简单的糊住。
里面黑兮兮的,一盏15瓦的白炽灯,悬挂在房梁的正中央位置。唯一的电器,就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14寸黑白电视机。
王皓小时候,听父亲提及过,赵爷爷在对越反击战时,担任师团级一把手。老山前线,他是令越南鬼子闻风丧胆的杀神。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被迫退伍。
可没想到,他晚景竟然如此凄凉,令人看着就感觉心酸。
秦思雨见房间角落里,米袋子已经空了,只剩下几个生硬的馒头,和两块黑兮兮的腊肉,鼻子不由的一酸,道:“我去买点东西!”
王皓看了秦思雨一眼,说道:“嗯,你去吧,小心点!”
“来,皓子,闲的没事,陪老头子我杀一局,我们爷孙两个好好地唠唠嗑!”
说话时,赵爷爷就从一个已经掉了漆的破旧木箱里,翻找一盒象棋,摆在了桌子上。
王皓的象棋,就是赵爷爷教的。以前,他放学后,就经常来找赵爷爷下棋。
在对弈时,赵爷爷会讲一些过去的故事,以及自己对人生的感悟之类的云云。
当时的他并不懂这些,求胜心太强,一心只想赢赵爷爷的棋,好在叶凝那丫头面前吹嘘。
只可惜,无论他棋力提升的如何迅速,每次都是棋差一招,惨败而归!
看着熟悉的棋局,王皓心头不由的感慨万千。
在这个瞬间,他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时的他,还是个无忧无虑的少年……
……
几句题外话:
小乐老家也有这样一位老人,当然了,没书里那么流弊。他就是一个普通的军人,参加过对越反击战。儿女都成家了,不再管他,天天一个人坐在门口,偶尔和路人聊上几句,晚景相当凄凉。尤其是黄昏时分,看他弓着腰的落寞背影,真的很令人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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