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夏若的话,所有的演员都凑了过来,盯着夏若紧紧拉住不放的季郁的伤痕累累的手腕看着,议论着。
骆钧仁从门口大步走了进来,他强制的使夏若松开了季郁的手。
范云想将季郁抱在怀中。
骆钧仁对她低吼道“夏若,我对于你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你不要一次次的挑战我的底线。”
夏若挣扎着甩开骆钧仁的手,说道“放开,你弄疼我了。”
然后抱着手臂,对骆钧带有讽刺的语气,仁质问道“骆钧仁,从什么时候起,季郁成了你的底线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骆钧仁强压火气,说道“首先,是不是你挑起事端,影响到剧组的排练的?其次,我是不是已经说过了,在我的剧组决不姑息,纵容欺辱人的事?至于季郁,难道不是你一直揪着她不放,我才替她出面的?我有说错吗?”
夏若回击道“我只是关心同事而已,难道这也有错吗?如果她有精神病史,那在场的所有演员们,岂不是都很危险?为了我们的人生安全考虑,我们只是希望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
骆钧仁刚欲开口镇压。
季郁就站了出来,举着自己的手腕,对着夏若,和所有的演员们说道“这是我的继父曾经试图性‘侵我,我为了保重自己,才不得已用水果刀划下的伤痕。我割腕,不是为了寻死,而是为了求生。即使我的继父待我如此,我依然不能够用刀刺向对我有养育之恩的人。我用腕带遮住它,并不是觉得羞耻,而是为了不想被关注,同时也不想指责,或是声讨我的养父。是人就都会犯错,我原谅他。我是割了腕,不过我没有过精神病史。夏若,对不起,让你失望了。自幼年起,我所承受的精神压力,已经足以把我锻炼成刀枪不入的人了,我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被打垮的。也不会因为,像是被一个自己瞧不起的人,夺走了自己本来有十足把握的了女一号,这种随机概率都有可能发生的小事而抓狂,崩溃,甚至肆意的羞辱他人。不过我想要告诉你的是,你的光芒,如果不被你所做的那些幼稚和卑劣的行为所隐藏的话,那么,是不会有人能够遮住你的光芒的。因为谁都知道你夏若,是比我有天赋,更比我有机会。如果不是因为你当初不肯妥协,放弃了那个机会,促使我阴错阳差的得到了你想要的角色,我想,你就连用你那高贵的鞋来踩我这种事,你也是懒得做的。所以,我要谢谢你。谢谢你夏若,愿意屈尊来陪我这样蝼蚁般的小角色‘做游戏’。”
季郁接着,用那只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的受伤的手腕,牵起了身边范云想的手,依然高举在众人的面前。平静的说道“还有,我爱的人是范云想。所以请你不要再恶语中伤我,和骆钧仁导演之间的关系。不是所有人都会觊觎你的男人的。同样,也不是所有的男女之间的相处,就都是男女关系,男女之情。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范云想才是我爱的人。骆钧仁不过是我的好-朋-友。”
骆钧仁因为看到季郁如此霸气,让夏若吃瘪的这一面,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季郁说完,便松开了范云想的手,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对不起,恐怕要在工作的时候会疏远你了,因为我在工作的时候会很-专-注的。”
话毕,便从人群的包围之中,淡定的走了出去。走到排练厅中央,独自练起舞步来。
范云想因季郁刚刚勇敢面对曾经的伤痛,又对于欺辱自己的夏若留有余地,还在众人面前向自己表白,公开二人的情侣关系,感到无比的欣赏。并且对于她最后的那段,不知是出于两人暂时不得不松开彼此的手,投入到工作之中,而做出的安抚,还是傻乎乎的,拙劣的调’情技巧,他都觉得很受用。他同样也知道,她是那样的相信他。自己在门外的那些话,竟然带给她这么大的勇气。于是,他的心里更加的欢喜她,觉得她可爱无比。
范云想不由得努力克制着笑意,跟在季郁身后,也走出人群,在钢琴边整理起乐谱来,眼睛还忍不住的看向一旁仿佛猫咪披上了虎皮的,故作淡定,实际上由于在那么多人面前,一口气说了那么多的话,现在正一边跳舞,一边双腿又紧张的发抖的季郁。
夏若气恼的推开一旁的骆钧仁,径直走向正在练舞的季郁,抬起手就是一巴掌。
范云想紧张的站了起来,骆钧仁牵制住夏若的两只手臂,说道“不要以为有汪莹的庇护,你就可以在我的剧组为所欲为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由于你多次扰乱了剧组正常的排练秩序,并且屡教不改,你被开“
季郁意识到骆钧仁想说什么,便立刻出言阻止道”不过是恼羞成怒罢了,用不着当真。“
骆钧仁看着季郁,是在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什么要对多次为难自己的,刁钻的夏若手下留情。
骆钧仁对着季郁厉声道”到底我是导演还是你是导演?我要开除她,不是为了你个人,而是为了整个剧组。“
夏若挣趁此时机,挣脱开骆钧仁牵制自己的手臂,又给了季郁一记耳光。
夏若说道”别在我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季郁,我告诉你,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了。骆钧仁还没告诉你吧?他们已经找到取代你的演员了,你在《沉重浮生》这部剧里也没有几天的戏份了。所以你就好好的享受你在这里最后的时光吧。“
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排练厅。
这时,刚好服装组的两个工作人员,将带有滑轮的铁衣架推进排练室。
正在气头上的夏若,用力将衣架向季郁站的位置推了过去,然后便转身跑出排练厅。
站在季郁不远处的骆钧仁拉着季郁的胳膊,想要将她带到安全区域。
谁知,由于衣架的宽度太大,眼看着就要砸到骆钧仁的肩膀时,季郁侧过身,面对着骆钧仁,再一次的挡在了他的面前。
季郁被铁衣架压倒在了地上,刚好压在她的背部。
骆钧仁这一次是亲眼看着季郁倒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站在原地,已经呆住了。
范云想匆忙赶了过来,和秦东旭,还有那两个推着衣架进来的,服装组的工作员人,一起将衣架从季郁身上抬了起来。
范云想将她扶了起来,还好她背部的伤并不严重,但是由于背部承担了巨大的压力,从而压迫到了她胸前的枪伤,所以不得不去医务室换药,处理伤口。
范云想搀扶她去医务室之前,季郁回过头,对着愣在原地的骆钧仁微笑着说道”不要怕,我没事。你已经尽力救我了。“
骆钧仁缓过神来,看着被范云想搀扶着的,季郁的背影,他想起季郁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句”你就一定要伤痕累累的站在我的面前,让我担心吗?“
骆钧仁在心里喃喃自语道”我们两个,到底是谁总是伤痕累累的站在对方面前,让对方担心?季郁,你不能够爱我,所以一定要以做我的女英雄,这样的方式对我进行补偿吗?你知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难把你放下?到底是什么给了你这么大的勇气和力量?难道又是范云想吗?还是正是因出于你不想看到我受伤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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