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妙不可言。只是隔雾看花,未免有些不过瘾,不知玴海真人能否让寝婢除下冰雕容罩,也好让大家一睹芳容?”
群雄虽知寝婢必是寰姬芙,但久未目睹姿容,被这番歌舞撩拨,早已心痒难耐,闻言纷纷大声附和。六英圣殿女子大为不悦,尽皆鄙夷冷笑。对着艳名远播元泱的第—魔女,哪个女子不是妒恨交织?
碧耳哈哈笑道:“翁元良,不是老夫小气,只是我这寝婢有个怪脾气,裙摆衣衫皆可除,冰雕容罩却万万不能取,就连我拿她也没奈何啊!你若能将她冰雕容罩除下,我便将她送你侍寝一夜!”
南宫易面色剧变,这老贼成心侮辱寰姬芙,竟当着元泱英豪的面做出这等荒唐承诺。怒火如沸,心中忽地一动,闪过一个念头,忖道:“是了,这倒是上天赐给我的绝好机会!”
那翁元良惊喜交集,颤声道:“天君此言当真?”双眼发光,清瘦的白脸突地变为酱青赤色。
碧耳嘿然道:“我玴海天君何时说话不作数了?”
苍眼点头怪笑道:“此次潮阁琼酿会,惊雷天尊圣主、潮阁圣后为长乐郡主竞选龙婿,留下一段佳话,我们客随主便,也依样画琉璃圆塔,聊以助兴。今日谁能摘下寝婢冰雕容罩,便可以享用她一夜春光,绝无戏言。”
群雄哗然,跃跃欲试。翁元良大喜,霍然离席,笑道:“一言为定!”生怕别人抢先,闪电似的朝玲珑浮玉擂台扑去。
第二章金风玉露
翁莱鄂去势极快,如卷叶狂风,风铃震荡,“叮当”脆响。众人哄然,翘首观望。
玲珑浮玉擂台上娇呼迭起,众乐婢花容失色,纷纷退藏到台沿翡柱之后。大风鼓舞,寰姬芙玉雕似的凝立不动,裙袍飘荡,龙角摇曳,那双美眸在冰雕容罩后闪耀着冷冷的光芒,竟有凛然不可侵犯的冰霜冷艳。
翁莱鄂呆了一呆,不敢逼视,哑着嗓子笑道:“暮光城翁莱鄂,向寝婢讨乞冰雕容罩。”
寰姬芙眼波荡漾,默然不答,微带嘲讽之意。她虽已是乐婢之身,但毕竟久为国主,地位尊崇,冰雕容罩与黑寒奇铁寒索仍掩不住那华贵妖娆的楚楚风情。翁莱鄂对她倾慕久矣,十年间屡遭拒绝,此刻双方虽然身份悬殊,但直面玉人,却依旧自惭形秽,连呼吸也困难起来。
六英圣殿群雄见他呆呆站立,大感不耐,纷纷呼喝,恨不能立时取而代之。
翁莱鄂略一凝神,低声道:“得罪了!”倏地电冲而出,绿影飞闪,双手朝寰姬芙的冰雕容罩抓去。铁链叮当,寰姬芙翩然飞舞,宛如一朵紫烟迤逦飘扬,瞬间避让开去。
六英圣殿轰然,鼓乐齐奏,两人在清波玉台上穿梭绕舞,旋转追随。
欢呼、惊叫声不绝于耳,声浪震天。南宫易紧张之至,生怕寰姬芙避之不及,被他抓下冰雕容罩,一粒心吊在嗓子眼上,随时都要跳将出来。
“哧”地一声,金光飞舞,万千道丝索电封卷舞,倏地将寰姬芙紧紧缠住。翁莱鄂大喜,颤声叫道:“抓到你了!”俯身疾掠,探手抓住了她的冰雕容罩边沿。
南宫易心下一沉,六英圣殿惊呼惋叹,愤愤如雷。
却见银光一闪,翁莱鄂惨叫一声,冲天飞起,眉心赫然插了一根牛毛似的金针。原来在这电光石火之间,寰姬芙竟从秀发中甩出一枚毒针,突施暗算。翁莱鄂狂喜之下,殊无防备,登时被打了个正着。
众人惊叫声中,翁莱鄂重重摔落在地,瘦削的白脸急速变作青黑色,双眼惊怖凸出,说不出的丑恶难看。他喉中“吖吖”作响,说不出话。嘴角怪笑,艰难地爬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寰姬芙走去。
寰姬芙美眸中闪过惊讶、愤怒而羞恼的神色,突然素手一分,将浑身紧箍的丝索震飞开来,当空旋舞凝合,化为一道九尺长索。
“嗖!”破风狂舞,那道九尺长索挟带隐隐风雷,重重地抽击在翁莱鄂的身上。
金光霍霍,绳索霹雳狂风似的抽打,“啪啦”脆响,衣碎皮裂,血肉模糊,他哑声隆叫,仰首摔倒,乌血在身下迅速地洇散开来。
众人惊呼,大为不忍。却见翁莱鄂挣扎了片刻,竟又支撑着爬起,跌跌撞撞地走向寰姬芙,伸长手臂,颤抖着朝她的冰雕容罩探去。
众人愕然,无不动容。气息将尽,他竟仍想一睹芳姿!南宫易心中一跳,想不到他对寰姬芙痴心若此,想起自己的三心两意,惭愧更甚。
翁莱鄂走了两步,“咯啦”脆响,膝骨断裂,萎顿倒地。抽搐半晌,终于不再动弹,但那双凸眼却依旧依恋地凝望着寰姬芙,嘴角挂着欢喜的笑容,似乎觉得能死在倾慕的女子手中,也是一件甜蜜无憾的美事。寰姬芙香肩微颤,蓦地抛开手中的长索,转过身去。
六英圣殿鸦雀无声,众人都想不到竟是这等结果。
碧耳狞声暍道:“贱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当众残杀玄风帝国元良!老子揭了你的皮!”银光电闪,裂天冰甲神索怒劈而出。
忽听西光吋叫道:“且慢!翁元良既敢登台,便已考虑到各种后果。你情我愿,死得其所,又怎能怪责寝婢?玴海真人不必介怀。”玄风帝国群雄寥寥附应。
苍眼收住索势,佯装沉吟,怪笑道:“艮法灵说得也是。玫瑰有刺豚鱼剧毒。哪位朋友想要上场摘这寝婢的冰雕容罩,可要十二分担心了。”
话音末落,竟又有几十人轰然应答,争先恐后地朝寰姬芙冲掠而去。人影交错,相互阻挠,“蓬蓬”连响,气浪层叠进放。
南宫易心中一紧:此时不去,更待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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