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兵应战,唉,朕如今将希望都寄托在宗将军身上了,你切莫辜负宗将军和朕的厚爱。”
“谢皇上厚爱,臣一定竭尽全力。”
吴金奴微笑着接过话头:“岳将军为官家效忠,无暇顾忌家室,你姐姐也无人照顾。本宫思来想去,想出一个替你照顾姐姐的好办法。”
花溶情知不妙,呵呵一笑:“娘娘费心了,花溶会照顾好自己的。”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女子,终生归宿总得有个依托。如今,官家登基,你长期追随,功劳不小,不如……”
花溶不容她把那句自己最担心的话说出来,适时打断了她的话:“娘娘有所不知,花溶早已许配他人。”
皇帝不悦道:“溶儿,朕认识你多年,从未听过你有什么婚配,为何百般推脱?”
“这……”这时忽然想起秦大王的那翻告诫,只模模糊糊意识到,自己一说出岳鹏举,只怕真会为他惹来杀身之祸。
她还在犹豫,却听得岳鹏举朗声道:“回皇上,小将岳鹏举已和花溶结为夫妇,只因战乱繁忙,未及禀报陛下,请陛下恕罪!”
花溶待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心里跳得咚咚咚的,就连许才之也大惊失色,只见岳鹏举看着皇帝,面无惧色,声音十分平静。他早知皇帝的心思,这一开口,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一点也没有给自己留下余地。
岳鹏举明确说的是“已经结为夫妇”!
吴金奴为讨官家欢心,本来是费尽心机安排这场盛宴,为的就是要替官家达成一桩“心愿”,当着岳鹏举,要宣召他“姐姐”进宫,没料到事情会这样,脸色急得煞白。
皇帝“霍”地站起身:“岳鹏举,你好大胆!”
岳鹏举依旧十分镇定,他是外臣,并不如花溶一般称“官家”而是叫“皇上”。
“此事皆因臣没来得及禀奏,与花溶无关,但请皇上降罪。”
“好你个岳鹏举!原来悔婚郡主,真是这个原因!可是,你知不知道,花溶是你姐姐?欺君罔上,原是死罪,乱伦亲者,更是罪加一等。”
“皇上恕罪,臣和花溶相逢相知多年,只是姐弟相称,却并非亲姐弟,皇上也是知情的。”
“岳鹏举,你既称已经成亲,好,朕问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哪里?”
“乱世纷纭,罪臣就没顾及那么多繁文缛节。只和花溶从简成亲。”
花溶见岳鹏举大声辩解,毫无惧色,又偷眼看皇帝,但见他怒容满面,只模糊意识到:如今,真是大祸临头了。
皇帝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岳鹏举,朕赐婚时明明问过你,你答不曾成亲,如今,却出尔反尔,辱没郡主,欺瞒君上。这短短时间,又无任何媒妁,你二人怎能成亲?说,你为什么要撒谎?”
许才之立刻跪下:“岳鹏举,你可要想清楚。欺君可是砍头的大罪,你若撒谎,既害了自己,也连累你姐姐……”
许才之的意思是要他赶快改口,或者不再坚持,才能保得一条姓名。岳鹏举知他意思,却昂然道:“罪臣不敢撒谎!罪臣爱慕花溶,早已立誓生死相随,白首不负,任天打雷劈也不敢改变初衷!所以,不得不悔婚郡主。臣不敢再辩解什么,只在此立誓,誓杀金贼,保家卫国,纵血染沙场,也绝不敢眉头稍皱,更不求任何封赏。求皇上成全!”
众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皇帝闭上眼睛,长叹一声,忽摇摇头:“也罢,你们暂且退下。”
“谢皇上大恩。”
两人如获大赦般退下,刚到门口,皇帝忽然道:“溶儿,你且留下。”
岳鹏举回头:“皇上,此事皆因罪臣而起,与花溶无关!”
皇帝冷冷道:“退下!”
花溶向他使了个眼色,岳鹏举犹豫一下,才退下去。
连一众侍卫都已退下,诺大的殿堂,只剩下二人。
皇帝慢慢从龙椅上走下来,一直走到她身边,凝视着她,“溶儿,我们认识多久了?八九年了吧?”
花溶默默点点头。
“我救你于海盗手里,从不曾嫌弃于你。我从未如此喜欢一个女子。甚至你不愿意也从不强迫你,只想,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嫁给我……”
“对不起!花溶有负官家厚爱。”
“溶儿,你告诉我,你根本没有嫁给岳鹏举!这不是真的!”
花溶坚决地点点头:“花溶罪该万死!已与鹏举结为夫妇,却忘了禀报皇上。”
“不!你骗我!你们姐弟去年才重逢,相聚时间无多,你一直在我身边,若是嫁给了岳鹏举,我怎会不知道?况且,赐婚岳鹏举时,他明明说了不曾成亲——那个时候,你们都尚为成亲!这以后,何来机会?溶儿,你为什么要骗我?”
“我不敢欺瞒官家。”
“好,那你说,你们是几时成的亲?”
花溶情急之下,只好道:“就是上次我从金营逃回来后,辞别官家去找鹏举,在那里找到他……乱世飘零,朝不保夕,花溶区区女子,实在无法保全,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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