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不会引起丝毫震动,如果此事与刘夫人有关,她也不会深究,毕竟后宫之妃干预朝政……”
金夕没有心思再听下去,瞧着子典厚厚的嘴唇不断的翕张,好想冲上去向两侧给他撕裂,顺便将牙齿全部敲掉。
程杰没有听过薄儿的名字,依旧痴痴地恭敬地做出神态,不时地点点头,一副典型校尉的样子。
混蛋!
金夕暗骂。
太史令猛地注视金夕,不再征询子典的建议,“你,今夜便动手,将那个该死的宫女给杀掉,越快越好!”
顷刻之间,金夕担负起刺杀薄儿的府令!
金夕与程杰离开奉常府,一路沉默。
“什么时间动手?”程杰也是懒洋洋问道。
金夕没有像程杰那般雷霆震惊,狠呆呆瞧向他,抬手拧住他的大耳朵向下扯去,惩罚学舌嘲笑之举。
程杰呲牙咧嘴承受一番,捂住耳朵退到金夕攻击范围之外,不满嘀咕着,“小小宫女,杀就杀了……”
“好!”金夕顺势应道,“临死之前,我告诉她我叫程杰。”
程杰再次蹦跳起来瞪大眼睛,异常坚定说道:“那可不行,滥杀善人是要遭天灭的,万一那个薄儿在天之灵怪罪下来,我哪还有机会见到宁甜甜……”
“你就不怕我见不到婉儿吗?!”
“是啊,”程杰喃喃回音,“还是不杀的好,不过怎么向奉常和太史大人交代?你若不去,他们自然会遣派他人前往。”他庄重地看向金夕,发现对方也在盯着他看,忽又摆摆手,佯称属下有几个尚未达到筑基之境还要继续操练,迫不及待离开校尉府。
秋风习习,似诉往事。
咸阳的夜晚异常清爽,皇宫内不断吹散着幽香,一切都那么安静。
刘夫人寝宫不远处的暗角,金夕手握校尉之剑,静静候着薄儿走出宫殿赶往侍女殿,进行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他已经不能再斩杀薄儿,就在子典发出弑杀令之时,他再次隐约感觉到四方尊微微颤动,似是在提醒龙尊,那个宫女与四方尊有关。
若要杀她,可能就像当年化仙大师吹狼一般,一口气就会将她摧灭。
刘夫人宫门稍稍响动,薄儿轻轻布出,回身小心翼翼将殿门合闭,掩上红门仍是退后一步向殿内微微施礼,然后方才向侍女殿走来。
她浑然不晓得角落里暗藏着接到刺杀之命的奉常寺校尉!
金夕见薄儿毫无警觉地度过身去,悄悄取出一抹丹红,吐上一口唾液搅拌些许,一滴滴撒向地面扮作血迹,瞬间移到薄儿身后,一抬手拿住他的肩臂。
“啊……”
薄儿惊叫一声,猛然回头发现是金夕,刚要再说话,被金夕用手堵住嘴巴。
片刻,两人消失不见。
哀呼声音立即引出宫中侍卫,几个人纷纷跑到刚刚的声发之处,却发现地面上有着新鲜血滴,旁边有一处杂乱的脚印。侍卫官皱着眉头道:
“地面有血,又有纷杂足迹,从方才惊叫声来看,应是有人被害,速去各宫查探,只要各夫人、美人、良人和八子无恙就好……”
“是!”
一队人四散而去。
薄儿从宫内消失,刘夫人立即着人四处查探,均是无功而返;太史令也是几次被刘夫人传到寝宫,细问宫女无端失踪一事,只是刘辇丝毫不知道内情,确认非奉常寺所为,一桩无头案就此罢休。
“你说什么?”薄儿在金夕再次弄来的小居内,听闻奉常寺要杀自己惊愕不止。
“子典以为你是奉刘夫人之命密告御马令,所以才令人杀你……”金夕细说原因,奉常寺校尉程杰意欲杀害御马令,其实是子典可有可无的计谋,意在查出告密者,不想薄儿暴露出来。
“奉常寺如此阴狠,既然怀疑夫人所为,为何不面呈夫人予以裁夺,竟敢无端暗害其宫内的侍女,简直是无法无天,就不怕陛下责罪下来么?”
“子典是陛下之侄,刘辇乃夫人之兄,恐怕早已有恃无恐……”
“那我今后怎么办?”薄儿发现处境不良,缓缓抬头看向金夕。
“暂时在这里避一段时间,过一阵再做打算,不过皇宫是无法回去了。”金夕郑重其事地回答。
一旦薄儿现身,两人的性命都会受到威胁!
薄儿四处环顾小房,里面生活用物倒是齐全,虽然狭窄些,也算是比较温馨,忽见金夕平静的样子,而且马上就要离开,不禁嗔声问道: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造成的,难道没有半分感激和歉疚吗?”
“没有!”
金夕干脆答道,说罢头也不回离开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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