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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人见她突然没有了反抗,还有片刻无所适从,然后开始轻车熟路地剥她的衣裳,故意压低嗓音道:“早这样乖乖顺从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眼下就算你喊破了喉咙,这茂林密叶的,又有谁能够听得见,倒不如依了我,这样你我两个都会快活些!”说着便扯了凤时锦的衣带,又涎笑道,“如斯美人,就算眼下看不见,我也想了很久,虽然你不是皇子妃,可你跟皇子妃长得一样,应该也够是销魂。”
身上陌生人急不可耐就俯下头去准备一亲芳泽。只是他还没成功,凤时锦突然回过神来,像是收到了莫大的刺激,开始猛烈挣扎。衣服拉扯间,一样东西从衣兜里跌落了出来,不如金属碰撞在地上那般清脆,而是闷闷一声响。
天太黑,陌生人看不见那是什么,但是凤时锦却知道。
她还记得有人曾送给她一把华丽而锋利的匕首,让她拿来保护自己。随着岁月流逝,那匕首上沾满了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尽管金属外壳上的宝石依旧闪亮,她每天如待至宝一样地擦拭数遍,还是有了些微的锈痕。后来她把那匕首还给了苏顾言,师父为了方便她防身,又送给了她一把同样锋利的匕首,只是金属外壳换成了檀木的,所以落地的时候才没有那么清脆的响亮声。
她仿佛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她侧头看着那匕首,在陌生人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伸手就紧紧抓住,然后拔出刀鞘。
当匕首毫不留情地送进对方的身体时发出的那种令人心惊胆战的噗嗤声传进耳朵时,当那温热带着腥气的鲜血沾满五指时,当对方吃痛的哼声响起时,凤时锦浑身透凉,理智却在这个时候显得无比的清醒。
是了,她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绝对不是第一次。
凤时锦努力地去回想,那个湿润的雨季和夜里漆黑的胡同巷子……隐隐约约,越往深处想她就越觉得头痛,有什么东西出不来,仿佛正卡在了脑骨缝中间,极力挣扎着,挣扎得她痛不欲生……
这时,受伤的陌生人捂着伤口见凤时锦怔忪,扑过来就欲夺其刀,凤时锦仿佛被什么思绪所引导着,反应极其灵敏,正如当年那个巷子里对待那些恶人一般,豁出去了。她闪身躲开,当即朝着陌生人的背心就又是一刀深深刺下去。
陌生人忍受不住疼痛,惨叫一声。
噗嗤声,鲜血的温度,还有惨叫,无一不刺激着凤时锦的感官。她以前就是这么做的,只要顺着做下去,就一定能找到答案!
什么都想起来了,就差这一点!就差这一点!
她记得三年前她曾大闹过苏顾言和凤时宁的婚礼现场,可她却忘了她是怎么回去的。师父说是他来把她找回去的,当时她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可这依然就像个迷一样固执地盘旋在她的脑海。
她为什么会生病呢?
她为什么会头疼呢?
她为什么会觉得不像师父说得那么简单呢?
高高举起匕首,凤时锦毫无意识地踩在陌生人的脚踝上用力碾着,准备再往下刺上一刀。那些熟悉而尘封的影像终于钻进了脑骨,汹涌如洪地涌来。
就在刀锋离陌生人咫尺时,他受不了地求饶:“求你放过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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