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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时锦闷闷道:“那时候徒儿还小不懂事,不会体谅师父的辛苦,现如今徒儿却是知道明明师父也很累,却还要负重徒儿,因而徒儿觉得心中有愧。”
“无妨,为师甘愿被你负累。”
凤时锦心里一动,却是找不到话来接着说。
“师父……”良久,她低低唤了一声。
“嗯。”
凤时锦指腹贴着君千纪肩上润润的衣裳,那布料的触感刺激着她的手指,仿佛要把她的指尖也熏得湿润,她说道:“没有人愿意被别人负累的,而我却一直成为师父的拖累。你看,柳云初现如今被我害成了什么样子,师父你不害怕吗?万一哪天,我也会像连累他那样连累你呢?”
君千纪平静地回答说:“为师是不是说过,那不是你的错。人生在世,有种种选择,你可以选择逃避而逍遥地活着,也可以选择勇敢而辛苦地活着。对别人来说也是一样,有的可以选择避开你,有的则可以选择接纳你,不管做什么样的选择,都需要承受为此所带来的后果。你觉得为师是哪一种?”
许久凤时锦有些不甘不愿地回答:“是后一种。”
“那你所问的连不连累之类的问题,便是没有必要了。”顿了一会儿,君千纪又说道,“不论往后风风雨雨,为师皆与你同在。”
不知道君千纪说得有心无心,也不知道凤时锦记得有心无心。
快要到山上了,凤时锦眯着眼睛依稀可以看见苍穹月明星稀,可能是登高望远的缘故,她一直觉得山上的景色包括夜空都是最美的,那纯粹仿佛只手可得。山上隐隐房屋的暗影出现在了眼帘,凤时锦喜出望外,暗自松了一口气道:“师父,我看到屋子了。”
君千纪不咸不淡地回答:“为师也看见了。”
她低下头来,这般近距离地看着君千纪的侧脸,轮廓英俊没有瑕疵,那鼻梁恍若远近起伏的山峦,额上泛着汗意打湿了几缕额发。
凤时锦心尖一悸,脑中忽然涌起一股烘热,短暂地淹没了她的理智,她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抬起手指便往君千纪的额头上拂去,湿湿热热的,拭去了他额上的汗。
君千纪呼吸倏地一重,脚下停了停。
凤时锦蓦地回过神来,心头一慌,虽然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但感觉就是什么地方做错了,趁着君千纪毫无防备,强自从他后背上滑下来,说道:“师、师父,前面不远就到了,徒儿已经不累了……先、先去帮师父张罗!”说罢就慌慌张张地往前跑。
君千纪看着她的背影,踉跄着险些摔跤,便出言提醒道:“你慢些跑,别摔了。”
房子依旧,但就是许久没人居住,有些荒凉。屋子里的油灯尚且还能点亮,凤时锦点了灯就忙不迭地把屋子打扫干净。也不晓得是怎么的,她明明很累,但眼下却很亢奋……可能,可能是她犯了错,在君千纪面前必须卖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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