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回廊尽头了,她连忙跑着跟上去,喜道:“徒儿谨记师父教诲!”
“为师不记得方才有教诲过你。”
“徒儿谨记师父夸奖!”
“……你需得戒躁戒躁才好,还跟着为师做什么?”
凤时锦没头没脑就道:“师父去哪儿徒儿就去哪儿。”
“为师要去就寝……你要跟着为师去就寝吗?”君千纪袍角盈风、衣袂飘飘,“还不回你的院子去睡觉。”
“好的师父!”凤时锦站在原地,望着君千纪的背影,将三圈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兀自傻乐着。
从小就是这样,只要得到君千纪的一句夸奖,她便能乐呵好久。
三圈似很嫌弃主人如此傻缺的一面,挥了毛茸茸的兔掌往她脸上毫不客气地拍去。拍了几掌没反应,三圈越拍越起劲,多拍了几掌,凤时锦终于回过神来,正要发作时,三圈一个灵活地撒腿跳到了地上,扭捏着屁股一下子蹦远了,还不忘回头高冷地看她一眼,好似在嘲笑她说:“蠢货,快来抓我呀~”
凤时锦便一路追着它往自己的院子方向跑,还不忘道:“贱兔子,给我站住!”
回廊尽头,一根根深灰色的廊柱下,君千纪的清灰衣袍显得发白,白衣逶地,垂着双手,广袖盈风,他缓缓回头,静静看着那一人一兔跑远。
科举大考结束以后,上京里仍还有许多外来学子驻留,他们需得等到考试的结果出来才行。因而,上京这些日,格外的繁华热闹。
第二天凤时昭整个人又有精神了,着急地出门去。恰逢荣国侯休沐,他刚好休闲在家,见凤时昭往外去,便威严地道:“站住,要上哪儿去?”
经过昨天夜里的事情之后,他再不想凤时昭出去惹事,丢了他的面子。
凤时昭停了停步子,转身对着荣国侯福了福礼,道:“回父亲,女儿正要出门去见七公主一趟。”
荣国侯道:“等不了多久,皇上便可能下旨让七公主奉命和亲,你这个时候去见她作甚?”七公主的性情他虽不了解,多少也是清楚的,她不愿去和亲之前闹得风风雨雨,若是这个时候惹出事端来,凤时昭脱不了干系,那他荣国侯也就跟着要被连累。
凤时昭想了想,垂头说道:“请父亲放心,女儿不会图惹事端的,女儿只是去七公主那里说说心事,若能劝劝七公主也是好的,到时候皇上要是真下旨让她和亲,也想她心里能够好受一些。”
她还是没把昨日凤时锦说的有关七公主包养名伎的事情说出来,此事真假还未可知,若要是不小心告诉了父亲,将事情捅大了反而会不好办。
不管怎样,她是万万不想苏连茹去和亲的。一旦苏连茹去了,那她在京中少了一个得力助手事事都会不方便,但她更不希望苏连茹因为这件事而触怒皇上,否则龙颜大怒下来她一失宠,就算留在京中也是个没用的公主,于她也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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