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清醒吗?”
柳云初撇嘴,又对三圈欷歔说道:“你看,你在你主人眼里也就是一只畜生,她今天能吃你的兄弟姐妹,指不定哪天就能吃了你!”
凤时锦似笑非笑道:“你说人话它可听不懂,你得说畜生话它兴许能听懂。”
柳云初一拍桌子刚想发飙,又想到好歹是他主动邀请凤时锦来这个地方的不能太给她脸色看,于是只好吼了一声:“……吃!烧!烤!”
柳云初似乎很喜欢三圈,将桌面上干净没烤过的素菜拿来喂它,只可惜两人几杯烧刀子酒下肚后,就变得浑浑噩噩起来,给三圈也喂了半杯酒。
三圈在桌面上一摊,醉死过去了。
凤时锦酒意上涌,浑身都泛着热,但她看起来依旧保持着清醒,除了脸颊爬上两抹绯红以外,双目滟潋,柳云初大着舌头胡吹得天花乱坠的时候,她就只是笑听着。
结果当柳云初一掀眼皮,看见凤时锦的表情时,喉咙像是被骨头卡住了一般,咽了咽口水就是说不上话来。柳云初脸红得像番茄,然后笑弯了眼,说:“你说你这样安静的时候还像个样子……”然后飞快地低头端了一杯酒就猛往喉咙里灌。
他越喝酒,脑海里的画面就越清晰。昏黄的烛光下,伴随着滋滋油烟,凤时锦坐在他对面,嘴角噙着浅笑听他说话时的样子。
一定是醉了,一定是醉了。
将将这样一想,柳云初就支撑不住了,一头醉倒在了桌上。
这上京的酒,凤时锦记忆里是第一次喝。烧刀子酒烧喉咙,可入喉之后,又涌起一股浑身都快活的劲头。柳云初醉倒在她面前,她仍还十分淡定,手指拈了酒杯再喝了两三杯,见天色不早,就揣着三圈起身出门回去了。
在走出烧烤铺子之前,凤时锦都显得很清醒。可是她一旦跨出铺子大门往前走,脚步就又歪又斜凌乱不堪,人轻飘飘的完全不受控制,随时都有可能跌到在地。她迎着月光一路往前走,感觉自己飘飘欲仙、即将奔月离开这茫茫人世,那种感觉别提有多舒坦。
后来也不知走了多久,走着走着凤时锦突然感到眼前一暗,面前的路被堵住了,而她一时不慎就软软地闯进了一个怀抱里。怀抱里散发着她熟悉的槐花香,能安她的神、静她的心。她依稀间抬头看去,眼前之人比她高出半个肩,月光凝在他的半张脸上,有种举世瑰宝般的月华清冷,好看极了。凤时锦酒妆人胆,伸出手去,踮着脚往他鼻尖上轻轻点了点。她觉得她清晰地看见了那双沉静的眼睛里因为她的动作而漾开了一圈圈浅浅动人的涟漪。
凤时锦对他笑道:“师父,你来啦?”
君千纪扶着她道:“为师不记得你和柳世子要好到街头烂醉的程度。”
凤时锦吃吃笑说:“是他主动请我吃酒的,给我赔罪的……”君千纪转身要把凤时锦背起,凤时锦连忙柔软无力地推了推他的后背,“等等……”
君千纪回头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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