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些药膏,你们带着。我也不知如何与你说,你每日只顾在外游玩厮混,书不肯读,学武又不专,家也不管……冯氏进门两载,生有儿,祖母护她,爹爹如今也多顺着她,你看把林姨娘都禁足了!日后若实在想回家,可先打听京城消息再做决定,走吧!”
“可是……哥哥!”
黄文义面无表情,挥一挥手:“天快亮了,还磨蹭到几时?要让爹爹察觉捉住,你又不肯跪下认错,必会再毒打一顿逐出门,小娇则会送入山中庵堂,这么小,怎么死都不知道……不如就这么走了,留得一分半点亲情脸面!”
黄文正黯然低头,跟哥哥说声保重,背着妹妹,在四宝引导下,很快消失于黑暗寂静的走廊尽头。
黄文义凝望着他们消失的方向,长长叹出一口气,惨白的脸上满是浓浓忧色:弟弟经常外出游玩,路上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吧?这次可还带着妹妹!让他们离家出走是他的主意,而身为嫡长,他又能在这府中待上多少时日?
世上的女人,没有几个像他的亲生母亲韦氏那般温柔敦厚,嫁给父亲生了他和弟弟黄文正,又顾着父亲心里惦念的女,替父亲娶回来做了良妾,幸而林氏外表美貌妖娆,却性情柔弱,得偿所愿嫁入黄家,并不敢恃宠而骄,谦卑地侍奉太太,韦氏念她懂事,她生下第一个女儿便收在自己名下,做为嫡女养着,黄文娇之后林氏又生有黄文清、黄文丽,韦氏宽容仁善,林氏温柔细致,正室侧室的孩从小友爱相处,一家和和睦睦,也算是幸福喜乐,谁知好景不长,韦氏自小身不太好,生了两个儿之后越发瘦弱多病,偶感风寒躺下竟就再起不来,临死前叮嘱丈夫黄盛业将林氏扶正,因为只有林氏才会真正疼她的儿。谁知在黄府老太太的干预下,黄盛业另娶了填房,胖大凶悍的冯氏是官家女,其父在史部,身居三品,也许是因为娶了冯氏的缘故,黄盛业在兵部很快升为左侍郎,而冯氏在黄府开始耀武扬威,对亡故的前夫人所出长、次和良妾林氏生的一二女极是苛刻,想着法折磨林氏,不准其与老爷接近,婚后一年冯氏生下儿,如今又怀着身孕,大受老太太赞赏,她在黄府就更加一手遮天,横行霸道,这个家再没有了从前的温馨详和。
事情是冯氏故意挑起,冯氏有孕,老爷自是多往林氏房里过夜,冯氏忌妒心起,趁白天老爷不在家,扶着个大肚进了林氏的院,也不知怎么的就打起来,林氏身材窈窕本性善良,不敢对怀孕的正室动手,被胖大的冯氏扯住头发往墙上直撞,五岁幼童黄文清扑上去救母亲,被冯氏一脚踢飞,林氏院里的丫头喊来了大小姐黄文娇,黄文娇是林氏所生,从小作为嫡女养在韦夫人院里,七岁女孩能有什么力气,跳着脚指住冯氏骂母老虎,见冯氏还不放开林姨娘,扑上去就咬屁股,冯氏吃痛松开林氏,双手狠狠揪住文娇往八仙桌一推,黄文娇额头磕在桌角,就此倒地不省人事,黄文正赶来看见,大骂冯氏狠毒,冯氏一不作二不休,拾起小凳砸向黄文正,黄文正一躲,小凳擦着鼻飞过,脱去一块皮,鲜血流了一地,暴怒之下抓住冯氏大扇耳光,直打得她鼻嘴角血流不止,林氏哭着跪求黄文正住手,之后老太太来了,长黄文义来了,老爷黄盛业也回府,冯氏捧着肚疼晕在地,老太太怒骂不停,叫婆将罪魁祸首林氏关进偏院,做父亲的对儿不敬嫡母大为恼火,用鞭狠狠抽了黄文正一顿,一儿一女关进小黑屋,等天明再作处置。
黄盛业那里忙着请大夫为冯氏探脉,紧张地询问肚里的孩怎么样?却没有想到,辛苦养了七年的女儿黄文娇早已呜呼哀哉魂飞魄散,在小黑屋里被黄文正抱着又拍又喊醒回来的,是另一缕魂魄。
黄文义熄了灯笼在黑暗中行走,路过冯氏的院,停步远远看着门上彻夜不熄的红灯笼,心里想着父亲这是怎么了?他不见得疼爱冯氏,却一整夜留在冯氏房内安抚她,是紧张她腹中的胎儿吧?怎不去看看同样受了伤的儿和女儿?他是孝,看重嗣,文正和文娇也是他的嗣啊,而且还是母亲和林姨娘所生,父亲对死去的夫人很敬重,对林姨娘则是真心相爱,这点他们兄弟都看得清楚,也无可奈何,林姨娘并不招人讨嫌,母亲病弱,一直是林姨娘体贴入微照顾着兄弟俩,如果没有冯氏,这个家还能维持幸福。现在,老太太一怒关了林姨娘,父亲竟然不闻不问,黄文义寒了心,觉得这个家很快就会变得不成样。
黄文义却想错了,黄盛业早已不在府里,他从外边回来,本想着赶紧出去,有急事要办,却不料遇着家里乱成一团,抵不过母亲的盛怒责斥,为给冯氏一个交待,免她再生乱,也因为许多事情理不通,国事家事一起堵在心里,着实火大,狠狠打了二儿一顿鞭,暂时顾不上林氏,甚至来不及察看女儿的伤势,命人先将他们关起来,迫于老母亲在旁看着,心不在焉等得大夫给冯氏诊完脉,便匆匆回书房拿了一样东西,悄然出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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