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投去更多赞赏的目光。
太子这是下决心要放开他了!
威义侯冷了半截,拥兵十万而去,区区南夷当然能应付,艰苦卓绝的环境可以克服,那瘟疫呢?
他开始动脑子寻思起来,朝廷注重领兵将帅的身份,以示重看此次战事,他要是找到一个能代最快文字更新无广告替的不就行了?
于是他找了信义侯,将太子跟他说的话稍作修改,一股脑转述给信义侯听,尤其那句“不能一辈子停留在侯爵位上”听得信义侯眉毛抖了抖。
他拍着信义侯的肩膀道:“明日大朝,你再上一本,我的折子也已经递呈太子,咱们兄弟再来赌一把,看谁能争得这桩大功!”
信义侯上过请战的折子他是知道的,那是例行公事,武将出身的公候都必须如此,能不能胜任,朝廷信不信任在其次,人才济济的情况下,上位者一般不会看这些公侯,但若是三番两次请示,那便要上心了。
若是信义侯看上那份功劳,听了他的劝再次上折,那么他在太子面前就有话说了,他自会尽力谦让,让信义侯挂帅出征!
信义侯不是太子或端王的人,不是军机大臣,他尚不知南方有瘟疫,只待出征之时,才会被告知,而且还只能是他和参军们知晓。
自有地方官员在打理瘟情,而军队如何行军,如何打瘟区过,那便是他们这些军中首脑该操心的事了。
威义侯心中满意,半夜里被左右两名美妾挤压得不耐烦,也只是略作挣扎,复又睡得很香甜。
翌日清晨,太子在侍妾金珠的服侍下起床,洗漱过后,太子妃带着田氏、韩氏二侧妃,领了人带着早餐进来摆上,妃妾们隔着纱帐请了安,太子妃即走进来,金珠低头避让一旁,太子妃亲自取来绣龙纹外袍替太子穿戴,太子看着太子妃略显苍白的脸,说道:“你与田氏有了身子,要注意将养。明日起不必再来,不用为我担心,我身边侍从都很好,近日忙些,由金珠在我房里陪着即可,人多反而让我乱了思绪……烨儿那里,你要费些心力!”
“是,妾身记着了。”
太子看了看满桌精美的点心,没有食欲,挥挥手道:“我不饿,你们自己用吧,天时不早,我得赶紧走了!”
妃妾们恭送太子离去,韩氏扶了太子妃到铺着绣huā软垫的椅上坐下,太子妃目光扫向金珠,见她眉不描而翠,唇不点自红,凝肌如玉,乌发如云,微肿的眼皮不觉难看,反显出一种别样的媚态,太子妃原本温润的双眼逐渐变得冰冷:“你怎么服侍的?太子殿下千金贵体,可容不得半点疏忽!似这般误了时辰起床,连早膳都赶不及吃便去上朝,岂不是要坏了身体?注意你的行止仪容,要本份端庄,若心思不正,媚惑取宠,你是懂得本妃规矩的!”
不过一个妾侍,寻个借口一碗药灌下去,打发到某个角落去,一辈子都见不着太子面。
金珠低着头跪在地上,声音微微颤抖:“奴婢不敢!昨晚太子爷看奏章只到深夜,奴婢随侍在旁,为太子爷添衣、沏热茶!”
太子妃看向一旁,太子房内侍从微微点头,证明是真有其事,但他也不能多说别的,红袖添香,美人如玉,太子爷岂肯老实坐着劳神?松紧有度,劳逸结合的道理太子爷又不是不懂,男侍们都遣出门外,二人在室内怎么样,谁也不知道,门开着,华灯亮如白昼,但谁敢转头去看?只听得里边声息暧昧,软语呢哝,到半夜奏折看完了,人也不见了,他们得允许入内收拾,唯余满室芳香,桌上除了奏折码放得整齐,其余的笔墨纸砚、茶盏果子,甚至两人的衣裳帕子扔得乱七八糟。太子自己的卧室,喜欢用色调雅正素净的帐幔,帐内床榻上什么情形看不清,偶有轻轻笑语声传出……
这些要是告诉太子妃,金珠会不会被拉出去杖责?
那侍从低着头暗自想,但他是绝对不敢乱说的,除非他不想活了,太子是什么人?他可以容得太子妃过问他房里的事,但绝不容许身边服侍的人随意乱说话!
太子妃看着金珠,温言道:“起来吧,以后要学会伶俐些,劝一劝太子殿下,操劳应有度,不要太夜,伤了身体,便不好了!”
“是!奴婢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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