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道:“你们打哪儿来回哪儿去,老要关门睡觉了!”
邪月真人怒道:“娘希匹,你小想造反——我是你舅舅!”
“你是我舅舅?”刁小四眨眨眼睛,打量着邪月真人,摇摇头道:“真没看出来。我被金鼎老贼秃追杀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我舅舅呢?我被松岛菜差点儿整死的时候,我舅在哪儿凉快着呢?我老婆眼看就要做别人家的媳妇儿了,怎么还有个自称我舅舅的家伙美滋滋地喝着小酒,跑来跟我摆谱呢?”
邪月真人呆了呆,讪讪道:“我不是回山闭关,不得空嘛?”
“娘啊……,告诉我,他真是你亲大哥吗?没事的时候人五人耀武扬威,专逮着你儿骗吃骗喝索拿卡要;如今眼瞅着自己的外甥被人欺负,却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也对,当年他对您老人家都见死不救,我这个便宜外甥又算个啥?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刁小四痛心疾首地哀叹道:“什么血浓于水,什么昆仑长老,就一个卖狗皮膏药的疯老道,鼻里插上两根大葱,就以为自己长象牙了——”
法善像是被酒呛着了,连声咳嗽道:“小四,你舅舅不靠谱,可还有我们。要知道,道士和道士其实有很多不同……”
刁小四一听火更大了,掉转枪口道:“拉倒吧,道士要都像你这样,天底下的骗都得拿根裤腰带上吊了。从咱们认识到现在,你讹了老多少银?说是要盖道观,如今三四年过去了,别说道观,茅房都没瞧见一座!”
“你缺钱花,就跟我直说嘛。咱们也是老相识了,何必拐弯抹角沽名钓誉呢?你今天又来找我干啥,这回又想要我捐多少银?”
法善一愣一愣的,尚未明白自己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天字第一号诈骗犯。
长孙晟暗暗抹了把冷汗,心想自己还好没开口,要是被这小这样骂个狗血淋头,这个青城剑派的掌门真不能当了。
冷不丁就听刁小四招呼道:“长孙掌门——”
长孙晟心里咯噔一下,急忙道:“我不是道士,刚才也没偷酒喝!”
刁小四微笑道:“您是好人,从来没骗过我的钱,打过我的主意。上回要不是您亲自出马帮忙,我也没那么容易搞定松岛菜和唐博鹄。”
长孙晟松了口气,总算这小还明白事理,记得自己的好。可再看邪月真人和法善瞅着自己的表情,即像幸灾乐祸又似悲天悯人,顿时隐隐生出不妙的预感。
“我知道,您是最感恩图报的。这回乘龙剑会,晓得小侄人单势孤胳膊拧不过大腿,于是想也不想就让无鸡兄挺身而出落井下石,要把我的老婆变成你的儿媳。”
刁小四啧啧赞叹道:“要不姜是老的辣呢?要不人家只能一辈当道士,您却稳稳当当就做了掌门呢?您是小侄光辉的榜样,指路的明灯,学习的楷模……”
长孙晟冷汗涔涔,望着贼老道和老疯苦笑道:“明明咱们是来帮这小的,怎么就成了打秋风的呢?”
邪月真人摔下酒杯,怒道:“娘希匹,这酒我不喝了,咱们走!”
刁小四一点儿也不着急,靠在门板上道:“是啊,我这儿的酒哪有蓬莱仙阁精心准备的喜酒好喝?世上只有新人笑,哪里能闻旧人哭?恭喜长孙掌门,马上就要和宇阁主结成亲家了,往后还请你多多关照小侄的生意。”
长孙晟尚未开口,就看到法善和邪月真人像两头愤怒的雄狮般冲了出去,一个揪胳膊,一个掐脖,砰砰砰砰拳打脚踢道:“你想听旧人哭是吧?你想喝喜酒是吧?娘希匹,舅舅不发威你当我是孙!”
刁小四上护面门下保裤裆,大义凛然道:“老疯,你再打我一下试试,老让你断绝孙!贼老道,我这儿还有两座道观,回头就一把火点了它!”
话音未落,只见邪月真人举在空的巴掌轻轻落在刁小四的面颊上,嘘寒问暖道:“外甥,你又瘦了——回头舅舅炼一壶‘百润晓芯丹’给你好好补补!”
那边法善一只踢到半当空的脚猛然拐弯撑在了门框上,仙风道骨睥睨四海,一甩拂尘道:“不就是宇老太婆么?小四,只要你一句话,别说婉儿姑娘,便是所有的蓬莱仙阁女弟,咱们也都全抢了来给你做老婆!”
长孙晟看得呆如木鸡,这才知道之所以他是掌门,人家是长老,全都因为自己还不够无耻,只好像招牌一样地高高挂起给青城剑派充门面。
念及与此他悲凉不已,猛拍桌案道:“你们这么做置老夫于何处?蓬莱仙阁数百女弟,可不是这屋里的酒坛,说搬走就搬走。你们岂能一杆打翻整船人,至少也得问问那里头有没有老夫的儿媳妇?”
<div class="adread"><script>show_read();</script></div>
<div align="center"><script src="/Ads/txtend.js"></script></div>
</div>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qg8.cc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