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慕霞进来时脸上全是笑容,却让殿上霎间安静下来,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于各位公主郡主都避开了他的目光,个个都有些心虚的样子,也无人答水慕霞的话。
水慕霞立在殿门前伸个懒腰:“表姐们要宴请的人是辅国夫人'>啊,倒真是出乎小弟的意料。嗯,按表姐们的惯例,想来赏赐了不少好东西吧?少字让小弟我开开眼,瞧瞧表姐们这次的大手笔如何?”
公主和郡主们的脸色再变,长平干笑两声:“好些日子不见,表弟还是风采如昔啊。”
长安却叹了两声:“来人,把本宫的龙凤呈祥取来,今儿就送给辅国夫人'>做见面礼了。”她对紫萱微微点头:“倒不知你是这样人,是本宫多虑了;今天得罪之处还望夫人'>不要见怪,不过是本宫等人瞎操心罢了。表弟也勿要见怪,如今证实的确是本宫多事,当真是多此一举。后日,本宫定当去护国夫人'>府赴宴,到时还要叨扰辅国夫人'>了。”
水慕霞微笑侧身:“表姐果然还是如往常一样出手不凡,小弟瞧长安姐姐今年定能财源滚滚啊。”
长安苦笑着摇摇头:“整日和些阿堵物打交道,凭你的才能是文不得还是武不能?希望你成家之后也能立业。”她说完笑着对紫萱点点头,任宫人把龙凤呈祥的玉佩留下,自顾自的离开了,没有和妹妹们打招呼。
长平看到姐姐走掉气得瞪水慕霞:“你果真要姐姐我拿出好东西来?”再看一眼紫萱:“你要敲我们的竹杠倒也没有什么,反正也不是敲了一次,只是敲来送给一个外人,实在是让本宫气闷。”
水慕霞笑得更为欢快:“表姐赏不赏赐辅国夫人'>那是表姐的事情,小弟岂敢多话?再者何来敲竹杠之言,只不过做错事情总要有点表示的,和体面相比些许东西应该算不得什么吧?少字”
长平瞪他再瞪他,最后气得喝一声:“取本宫的金柄如意来赏给她”然后气呼呼的冲过来,想推开紫萱时却被水慕霞伸手一扯:“表姐小心脚下。”
紫萱轻轻的吐出一口气,还真是大竹杠啊:公主们赏下来的东西当然不会是凡品,尤其是在水慕霞的要胁下。嗯,狠狠的敲吧,那些东西她就算是不要能让眼高于顶的公主郡主们吃点小亏,她心里也是极高兴的。
东西她是真得很想要,那可是白花花、亮闪闪的银子啊;只是,她不想被人误会和水性杨花有什么,因而公主们赏下来的东西她也只能忍痛而割爱了。
“你”长平气得狠狠戳在水慕霞的额头上:“你向来眼高于顶,自霞儿仙去后你就不曾正眼看过女子,怎么去了江南却把眼珠子丢在了那里。你倒底看上她什么了?”她转身拉过紫萱来,手指在紫萱的眼睛、鼻子、嘴巴上点过:“有哪一点能动人心的,啊?还有个恶妇之名、还是个再嫁之身,你是不是要把老祖宗气倒你才甘心。”
紫萱轻轻后退站直:“公主,臣妾的薄名也就罢了,水公子'>如果因此而丢掉良缘岂不是让公主更为痛心?”有些事情可以赌气,但是有些事情定要说个清楚明白才可以。
长平再上前一步:“你以为三两句话就可以骗过我们?”
紫萱抬头:“臣妾为什么要骗公主?”
“你想要嫁入萧家,门也没有”
“臣妾绝无想嫁入萧家之念,还请公主放心”
“你敢说没有看上本宫的表弟,没有看上萧家的富贵?你骗不过本宫去,本宫见过太多你这样的女子。”长平修长的手指修得指甲很漂亮,堪堪在紫萱脸上划过,虽然紫萱躲开得快,却依然被她的指甲伤到了鼻子,马上有血珠冒出来,艳红艳红的挂在紫萱的鼻尖上,颤微微的随时都会落下来。
紫萱正在和长平激辩,没有注意到自己的鼻子被划破:“臣妾命薄,绝无高攀萧门之意对天发誓,臣妾没有看上萧家的富贵。”她实在是不好直接当着水性杨花的面儿,大声说她没有看上人家。
水性杨花于她有恩,她就算是对其没有生出男女之情来,也不必给人家如此的难堪;如今为难的人是长平公主,不是水性杨花,她不会因麻烦是由水性杨花引来的而迁怒到他身上。
气极的她说话是极快的,话说完她也看到了鼻尖上的血,下意识的用手指去抹,抹在手指上一抹鲜红,鼻尖上却又冒出一粒血珠来。
长平公主两眼翻了翻,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直接软倒在地上。距她最近的人是水慕霞,但是他并没有抱住长平,任长平摔倒在厚厚的长毯上。
紫萱又抹去了鼻尖上的血,顺手取出手帕来擦拭,有些担心看看左右:“公主,公主自己晕倒的。”她也没有说什么了不得的话,长平绝不可能是她气晕过去。
福双郡主却大叫一声:“血”虽然没有晕倒也没有移开目光,但是脸色却有些发白;倒是福慧很镇定:“不过是一点子血罢了。宣御医”说完正好迎上紫萱的目光:“没有什么,长平姐姐最怕血的。”
紫萱低头看看手指上的血:这么点血就吓晕了一位公主?长平公主自开始就咄咄逼人,让紫萱真得颇为头疼,因为她倒底是位公主,再生气也不能对其有过份的举止与言辞,就算是争吵中紫萱都谨守着礼仪。
水慕霞的目光在她的鼻尖上掠过,目光微微一变就移开了,迈步进殿过去一指按在长平的人中上,就让长平清醒过来。然后他负手后退两步,看着诸位公主和郡主冷笑:“原来,姐姐们是在关心小弟的终身之事。”此语一出,殿上再次安静下来。
长平刚刚醒来有些迷糊,忽然间想起刚刚晕倒前听到的话,挣扎起来指着紫萱的鼻尖道:“你居然看不上我的表弟?”那口气恶狠狠的,仿佛要把紫萱生吞活剥下肚。
紫萱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问道:“公主您的意思是想让臣妾如何?您倒底是为臣妾看上了萧家的富贵而生气,而是为臣妾看不上萧家的富贵而生气?”真是没有天理啊,依着长平公主的话,她是看上水性杨花是错,但是看不上水性杨花更是错——还让不让人活了
长平盯着紫萱的眼睛:“你就告诉本宫,你倒底有没有对我表弟心生欢喜?”
紫萱脸上闪过恼意,就算是公主也不能如此欺人;此时水性杨花懒洋洋的声音传过来:“长平姐姐,你是不是问错了人也问错事?你如果真担心的话,应该问我是不是有了欢喜的人。”
殿上再次静下来,这次连长平都扭过了脸去,气氛有些古怪的沉闷。
紫萱抬头目光不经意的在水性杨花的脸上掠过,因为他就立在她的对面,抬头想不看到也不成;就这么一眼,却在水性杨花的眼中发现了一抹沉痛,和水性杨花那天抱着小产的她,脸上闪过的痛有八九分的相似。
她忽然间沉默下来,有些话当着水性杨花实在是不便说。
璞玉此时急急忙忙的进来,看到公主们脸色微微一变但还是咬咬牙上前,在紫萱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
紫萱的脸色巨变看着璞玉张着嘴巴却没有说出一个字来,还是璞玉轻轻的推了推她才让她醒过神来:“怎么可能?”
长平的眼睛里多出神采来,看着璞玉哼道:“你倒是胆子不小,不过却没有长眼珠。”她看向紫萱微笑:“看来本宫要向你贺喜了。”
紫萱看向她一时间怒不可遏:“为什么要这样待臣妾?臣妾没有做过什么错事,更没有对公主郡主有过不敬,也绝无高攀萧家之心——为什么非要如此逼臣妾?”
长平公主皱起眉头来:“大胆皇后要赐婚予你,那是对你天大的恩遇,你敢对皇后不敬?”
紫萱看看水性杨花再看向长平:“臣妾当真没有妄念,还望公主开恩,高抬贵手放过臣妾这一次。”她说着话跪倒在地上,此时不是赌气的时候。
长平只是一笑没有说话,她当然不会让紫萱有半点机会嫁入萧家;能把她赐婚给钱公爷做填房,可不算是辱没了她。
紫萱终于是忍无可忍,猛得站起来看向水性杨花:“水兄,既然人人都说我欢喜你,我就欢喜你了。”她的目光定定的瞧着水性杨花:“可否愿意同我现在就订婚?”说完她上前几步低声道:“求水兄救我一救,咱们先来场假戏过后我们再想法子解除亲事,绝不会误了水兄的终身,到时候宁毁我的名声也不会让水兄的名声有碍。”
她如此做一来是因为迫不得已,皇后赐婚的旨意就要到了,而她眼前除了水慕霞没有第二个男人;第二,她也是被萧家的人、公主郡主们就是认定她看中水慕霞而怒了——你们不是说我看中了嘛,我死说活说没有看中你们就是不肯相信,那我干脆承认你们就高兴了吧?少字接下来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吧。
主要是紫萱此时要进宫根本来不及:皇后的旨意已经在路上;而皇后不声不响的下旨赐婚,当然是心意已决绝不可能改变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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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章再嫁与否185章你们看着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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