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
她是不知道古代父女感情就是这么淡薄,还是确实男女有别不方便见面……反正,她做为冒牌货,见原主父母的时候,总是难免心虚胆颤,又不缺吃喝,便也没强求非得如何亲密,彼此淡淡的就成了。
“母亲似乎有事要处理,孙女儿只在昨日见过她一见,至于父亲……”好几天没见人影儿了!!凤宁兮面露为难之色,低声道:“许是在前院儿吧!”如果没出去寻花问柳的话!!
“当真不像话。渺儿好不容易回来,他个做弟弟的竟不露个面儿,这算什么?”凤老太太紧皱眉头,忍不住低斥一声。
不过,许是知道四儿子的德行,她到没揪着凤宁兮不放,只是简单吩咐了一声,“宁兮,你若见着你爹爹,就让他赶紧到正院儿来一趟,有正事儿要商量。”
“是,祖母,孙女知道了!”凤宁兮赶紧应声。随后,在凤老太太的示意下,便跟着屋内女眷们离去了。
就连候夫人李氏都在其中,一步一停,眼巴巴的回望着丈夫和女儿,希望无论哪个,能开口留她。可惜,直到她一脚迈出门槛,都未曾听到屋内有人唤她。
倾刻功夫,女眷们云卷云散,正堂里,使只剩下凤老太太,凤渺和凤安兮三个人了。
“好了,人都走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儿,让你们连令展都不顾,急匆匆从洛阳回北地?”凤老太太沉着脸,轻轻顿了下檀木拐杖,发出‘空空’的声响,在这空旷而安静的大堂中,显得异常沉重而刺耳。
望向凤渺和凤安兮,她道:“别瞒着了,说说吧!”
“祖母……”进府这么久,凤安兮头一启唇开口,声音疲惫而沙哑,她似乎抽泣了两声,眼眶泛红,“此事都怪孙女,都是因为我,是我行为不当,引得太子……”
“母亲,这事儿根本就不是安兮的错!是太子荒唐无礼,欺人太甚!!”凤渺握拳锤着椅柄,拍案而起。面红耳赤,额上青筋暴出,仿佛暴到了极点,“太子,太子!!他竟然如此羞辱我西北候府,竟然提出要将安兮她,她……”
在屋中来回急走着,他紧紧握着拳,声音满是隐忍的痛苦,“若我凤家还似先帝在位时那般显赫,若西北候府能出个响当当的人物,太子他怎么敢这样放肆,将我凤氏一门视做无物……”
“太子他……究竟做了什么?”凤老太太混蚀的老眼骤然闪烁出精亮的光,侧目瞧瞧无声泪流,满面屈辱,却忍不住脸颊隐隐泛红的凤安兮,她心中念头百转,却还是不动声色的道:“他对安兮,可是提出了什么……”
“母亲!”凤渺高声打断,气喘如牛,半晌,邦又颓然瘫软在椅子上,仿佛自语般,喃喃续述。
随着他的声音,凤安兮轻轻抽泣着。而凤老太太,在难堪之余,眼中却闪出异样的光。
——
正院祖孙三人究竟谈了些什么,凤宁兮自然不知道的。从凤老太太那儿出来,跟李氏等人告罪一声,各自散开后,她犹豫了一会儿,便径自去往前院书房了。
总归,既然答应了凤老太太去寻凤浮,不管能不能寻到,总归还是要做个样子的。
虽然她觉得,大概是在做无用功!!
根据她这一个多月的观察经验来说,在这个点儿,母亲安氏一般都在后院处理家务,而父亲凤浮,若是没有出府,那么大概就是在前院书房……明着说是读书,其实就是跟漂亮小丫鬟胡闹。
当然,这些她都没亲眼看过,不过是偶尔……额,好吧,就是故意听人家婆子嚼舌根子说闲话儿,这才了解的。
一路穿过小花园,路过假山,也没坐什么软桥,凤宁兮直接腿儿着出了二门,很快来到前院书房。
此时,日将正午,艳阳高照,正是晒的人直冒油的时候,但凡聪明些的丫鬟小厮,基本全都跑的没影儿了。
把守书房院门的小厮也不例外,凤宁兮推门进院儿,直走到正房廊下,都没见着有人出现。
站在门口,深深吸了口气,她稳定着情绪。毕竟,虽然是‘亲爹’,可当真没见过几面,突然要单独相处了,她还真有慌神儿。
可谁知,就这么一眨眼儿的功夫,在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屋里头,突然传出模糊,但却还能隐隐听清究竟在说什么的男音:
“怡儿,这些年……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你我之间会变成如此,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你在西北候府过的什么日子,我都晓得,若有什么需要我相助,只需一句话,哪怕粉身碎骨,我亦不会半句推辞。”
“南川,我……晚了,一切都晚了!”
屋里,抽泣的女声出现,听在凤宁兮耳中,那么熟悉,那么……让她如五雷轰顶。
怡儿——安怡——凤安氏——她这一个月曾见过无数次的‘亲娘’,而声声恳切,愿意为她娘粉身碎骨,在所不惜的男声!!
——却不是她爹凤浮!!
这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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