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刻入她的心坎里。
——
在医院住了三天后,她的身体才硬朗些,怕扯到腰间的伤口,她不能动,成日地躺着,腰间垫着中空的圆圈垫子,避免压到伤口。
听他讲了,那个清晨发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才知道,那个叫采薇的,在她看来无比单纯的女孩,竟然是扶桑鬼子的后代,她小小年纪,竟那般狠毒。
清晨,与船长发生了冲突,杀了船长后,被在吧台喝酒睡着的杜如墨发现,与他打斗起来,那杜如墨也是黑帮老大了,竟然被她打得浑身是伤。
船上的服务员、厨师,皆死于她之手。
后来,他听到动静起来,发现了异常,特意将房门从外头锁上,情势紧急,他忘了还有备用钥匙。出去后,看到一地鲜血,都还没怀疑到何采薇头上。
槿兮仔细回忆,那何采薇敲门喊救命,可能是想故意引她出去的……
那何穗子撒了可吸入性的迷.药,害他神志不清吃了不少亏。
若不是她赶到,打了何穗子一棍子,他兴许已然坠海,被涡轮绞死了。
他说,就算我会死,我也不愿你为我受这份罪!他说,时槿兮,你当真以为,你死了,我会独活?
她鼻酸得无言以对。
——
半夜,她又被尚未愈合的伤口疼醒,几乎她一醒,他就知道了。
先是揭开被子,将那扎起来的导尿管解开,将导尿管出口一端放入夜壶口,给她排尿。
“伤口又疼了?”他轻声问。
“嗯……”她轻声答应,倒抽着凉气,钻心的疼,仿佛是骨头在疼,他安慰她说,那是受伤的骨头在愈合,所以会疼。
没拿止疼药给她吃,像往常一样,陪她说话,讲他前半生发生的许多事情。
——
彼时,美国
手术后尚未痊愈的顾倾城,在得到槿兮中枪的消息后,差点窒息而死,好在有家庭医生在。
他还不知,她为何中枪,如今怎样!
可他无能为力,自身难保不是?
“时小姐……你为何不能好好的,教我安心?”他靠坐在床头,看着她的相片,忍着肺部如火烧般的灼痛,颤声道。
——
伤口渐渐愈合了,结了痂。导尿管也早就拔了,插那玩意,容易尿路感染。
她亦是个骄傲的人,生活不能自理,委实屈辱。哪怕是最亲密的爱人伺候自己,亦羞愧难当……
能靠着床头坐着,无数次捏大.腿了,仍没任何知觉。
他可能又在病房外应酬,她的男人,即使解甲归田了,仍德高望重,成日有当地显贵来探望。甚至,高高官还请他回去统领三军。
被他拒绝了。
她知,他是为了她。
他进来时,病床.上的人儿,上半身歪着就要掉地,他大喝一声,冲了上前,一把将差点头朝下栽地上的她给抱住。
“干嘛呢?!”他沉声喝,因为焦急,声音有点震耳,脸色亦严肃黑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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