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眼眶泛红,却笑着。
“人死如灯灭,我恨他什么呢?恨他、怨他,为难的是自己,他又不知。”
周太太哪里知道她是替身的事,还以为她爱的是楚笙,恨司令横刀夺爱来着,也就不再多提司令。身为女人,倒觉得她不爱司令是一件好事,不然,会误了一生!
“就是这个道理!对了,那幢房子很不错,比我这的还要大,前后院也都大,常年有人在打理,佣人、司机什么都有,要不,你接你父母过来住也好的呀!”周太太忙说道,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她这是代过世的丈夫完成未完成的事儿。
她摇着头,很不屑,他这算是什么?
伤了她之后,又安排好她的一切,让她无忧无虑地度完余生,算什么?补偿么?她不稀罕!
如果,他这是在知道白公馆是被她烧了的之后,还会继续这么做?
“周太太,这房子,要不您帮我转手卖了?我要去法国学习,父母在洛杉矶有哥嫂照应,不会来纽约的。”想着还有两个刚蹒跚学步的孩子,日常开销又大,她跟一个死人较什么劲呢?
苦的还是自己和孩子们。
她想,她拿了他的财产也不为过。
周太太仔细思索一番,点了头,“这存根啥的,你收好了,都可以去银行换钱的。房子我先叫人帮你挂着卖,若卖得出去,就把钱给你。若卖不出去,你租与别人,还能收租呢!”
她是典型的精明细心的南方女人,槿兮不由得佩服。
——
她连那幢洋房看都没去看一眼,在周太太那休息了一天后,准备回去的,纽约与洛杉矶,一个在东部一个在西部,美国幅员辽阔,来一趟不容易。
一个人漫步在纽约街头,车辆、行人,来来往往,异国他乡,举目无亲,寂寥的心情教人惆怅,索性买了一包女士香烟、打火机,去了纽约港边,边抽烟边欣赏远处的自由女神像,亦有画家坐在那,正在写生,还有无数白鸽,时而来到她脚边,时而落在她肩头。
天很蓝,海很蓝,风平浪静。
这一年,她其实、其实,有时候还心存一丝侥幸,会想,他是不是还可能活着……
他若还活着,周太太不会不知,她也不会一点消息得不到。
萧慕白,你这么做,我一丁点儿都不领情!
我的未来,亦不是你能安排好的……现在知道补偿我了,当初凭什么招惹我呢?
眼眶湿润,滋润了干涩的眼眶,舒服多了。
不知到何年何月,再提起那个人,她才能心如止水。
总之,那个人,真的与她永别了!
肩头突然被人用力一扯,她惊慌地转身,是她的皮包被抢了!
她迈开步子就追,边大声喊。
哪里跑得过那小偷,差点摔倒,沮丧地停下,那包可是她与周太太逛百货公司新买的,里面还有船票和一些现金!
罢了,出门在外,人是安全的便好。
她只好往旅馆走,不一会儿,有人捉住了她的手臂,还以为又是抢劫的,槿兮防备地转身,在看到那人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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