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会不会死在那里,但不去试一下怎么知道?陈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安铭宇边说边流眼泪,一个大男人竟然就这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我面前玩苦肉计,但不管怎么说,他要走我肯定是留不住的,再说了,能看到他如此跟我敞开心扉说这些,我也应该高兴才是,不管以后怎么样,他是飞上枝头变凤凰,还是被打下来一阕不振,毕竟他也是从我身边走出去的。
我再次把那杯酒举起来,跟他碰了一下,大笑道:“你小子这软饭都他妈吃出霸气来了,那祝你一切都顺利,陈哥给不了你什么,但你也不要给陈哥丢脸了,如果哪天是真的混不下去了,你要不觉得憋屈,你继续回来我身边做事就好了!”
安铭宇似乎是真的醉了,一杯酒喝完后,他竟然嚎啕大哭起来了,最终趴在石桌上开始说胡话了。
铁锤不知道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来到了我身后。
我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跟他问道:“你呢,跟他一起走吗?”
铁锤愣了一下,回道:“我这人很笨,也不会说话,但只要陈哥不嫌弃,我会一直跟在你身边!”
我笑了一下,又问道:“那他呢?”
铁锤看了一眼已经完全不省人事的安铭宇,缓缓道:“他忘恩负义,我不会,如果哪天他要是回来挡着陈哥的路,我照样弄死他!”
这会轮到我惊讶了一番,我站起身拍了拍铁锤的肩膀,笑道:“等下你们两个就要分道扬镳了,有什么想说的,不管他现在能不能听到,你就都说了吧,放心吧,安铭宇这小子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就算真到了那一天,也轮不到你去弄死他!”——
下午两点,柳淡月跟刘伟两个来到了惠家别墅,柳淡月是打算跟宋菲一起回上海的,由铁锤开车护送。刘伟是特地过来跟我道别的。
上车前,我跟他来到别墅的前院聊了一会,两个人蹲在花坛边上吞云吐雾,这家伙现在留着长长的胡茬,活像一个大叔,很难想象他的年纪跟我不相上下。
“娄浩什么时候离开深圳的?”我跟他问了一句。
刘伟笑道:“年前就走了,走的时候我跟他吃过一餐饭,在深圳最豪华的酒店,要了一个满汉全席,吃最好的东西,喝最贵的酒,喊最好的女人,都是我掏钱请他的,娄哥对我有滴水之恩,不管怎么样,他要走,我总得表示一下,虽然我知道做这一切有点庸俗了,但我真想不出来怎么样去感谢他才好,当初我在深圳,是他借的第一笔钱给我创业,后来我跟着一个大佬做事,结果第二天那个大佬就死了,仇杀,我不知道是谁下的手,当初自保都还困难,更别提给他报仇了,最后也是娄哥帮了我一把,才让我坐上那个位置,这些年我走到今天,或多或少都是娄哥一直在暗中帮助我,以前我不知道娄哥上面还有个大老板,后来你来深圳了,说实话,如果真有一天你跟娄哥闹到你死我活地步的话,我是肯定不会帮你的,虽然月姐当时跟我做过思想工作,但是人情这东西,只要别人需要了,那就得还!”
我笑着锤了一下他的肩膀,“那娄浩后来又是怎么改变主意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估计是张大年太强大了吧,又或者说是月姐的功劳,总之现在总算是万事大吉了!”
“娄浩走了,你就没觉得高兴过?”
刘伟笑骂道:“你小子就他妈像是个老狐狸一样,不说这么直白会死?”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人心不足蛇吞象,这话一点都不假。
一根烟抽完,刘伟又给我点了一根,平静道:“我这人朋友不多,以前有一个,后来走了,据说现在在天津那边混的不错。你也算一个,把你当自己人我才会跟你说这些,我知道你现在是在担心什么,但说实话,我现在有老婆有孩子了,野心就没那么大了,深圳这块肥肉我吃的够饱了,再多就真的会撑死了,有时候想想,我自己也有点佩服你小子,打江山断然是很困难,可守江山又岂是那么容易?而你竟然还能把大年集团玩的风生水起,这是真牛叉了,听说你现在在上海那边,什么时候去北京了,什么时候需要人手了,不要忘记你还有我这个朋友,雪中送炭的事我不敢跟你乱保证,但想要锦上添花,你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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