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脾气。他趿着鞋,身上随意披着一件衣服。在营帐中等着手下,把夜晚闯营的女人带进来的时候,他喃喃的骂着。这会他需要的不是什么女人,他需要的是睡眠。
“什么女人,我怎么可能……”
可随着营帐的门帘被揭开,随着那个夜晚闯营的女人出现在他的面前,他惊呆了。这个女人别的不说,仅就她细巧的腰肢与那又眸子,就已经表明她是一个什么样的美女。
“你……这……”
这位城主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是看着眼前的女人发呆。不明白这样漂亮的女人,为何会在这样的夜晚上自己主动送上门。
“啊,城主大从,您的卫兵看得可真严,想见您一面还真不容易。我为您带来了我丈夫的口信,他想让我告诉您。倘若您要是不按他说的办,那么您的属城也会像其他人那样,变成我们的城,我这样说您明白了吗?”
不错来的人恰恰是法蒂玛,而且这个女人好像有个习惯。不管跟别人谈什么的时候,总喜欢把赵伏波叫她的丈夫,而她就好像是赵伏波的全权代表一样。
“啊,你……您……您丈夫就是……”
法蒂玛傲然的抬起下巴,用她美丽的眸子不屑的看着眼前衣冠不整的人。仿佛他不是个什么城主,而不过是个被她戏弄的倒霉孩子。
“我的丈夫就是费莱凯岛的岛主,那个杀掉了亚丁总督现在占据了这里的,亚丁行省的新主人赵伏波!”
法蒂玛的骄傲使她面前的这个城主警惕起来,他终于明白他面对的是什么人时,不由的肃然起敬。
是的,没有用错词。在阿拉伯帝国的这个纷乱而又残酷的时代里,一个勇士可以轻易战胜他对手的勇士,往往会受到所有人的尊重。这一点,从撒拉丁的名气上就看得出来。
而且亚丁要塞的攻防战、亚丁行省西线各城陆续失陷的消息,他也已经全都清楚了。那么有一种可能就是,当那个入侵亚丁行省的人收拾完了西边的那些城市,就会调过头来。
简单的说,就是为了小艾什勒弗城主,丢失了自己的利益有些不划算!尤其如果这个强者,能够拿出些利益的话……毕竟他占据了整个亚丁,尤其是亚丁要塞里,金银绝对是不缺的玩意!
他向法蒂玛行了个礼,不但客气了许多,甚至也注意起自己的仪态来。
“对不起……对不起!夫人请容许我……”
法蒂玛才不在乎他的衣冠不整,她只是嫣然一笑,随后坐在大账里的一把椅子上。
“不,您无须道歉,是我来的时候不对。”
“那您带来的口信是……!”
眼前的女人既然带来了那个勇士的信息,这位城主认为听听他们的信息总不是什么坏事。
“我带来的口信简单来说,就是归顺我的丈夫!将来你们只需开放商路的情况下,向他缴纳现在程度三分之一的税。另外,更详细的事情,我需要您去请其他城主,当然这不包括那些参加了围攻要塞的亚丁西部各城的城主。他们的城应该很快就会被我丈夫占领的!”
这些话说出来的时候,法蒂玛表现出来的自信,就像是赵伏波根本就是那位真主阿拉下凡一样。整个亚丁行省,不过是他来了一次小小的即兴表演的结果而已。
“这……我担心……”
显然,法蒂玛一次把利益掏出来,这使这位城主误会,他还可以讨价还价。
“嗯,我想您错了。我丈夫不喜欢和别人商量,您得按他说的办。不然的话,您和您全家的人,就会像西部各城城主与他们的家人一样,会被直接砍掉脑袋,去见真主阿拉!”
法蒂玛的话一丝一毫商量的余地都没有,这使眼前的城主不禁有些恼火,那么他们会如何办呢?
就在法蒂玛孤身一人,闯进军营的时候。在亚丁要塞外面的山路上,某个胡子都已经花白的老头,正在卖力的爬着火成岩的山路。
“主人,也许您可以明天再来,这样黑的夜晚里爬山,也许我们……”
跟随在他身边的仆人小声的说着,可是他前面的已经爬山爬得呼哧、呼哧之喘的老头却一步也不停留。
“不准多嘴,快点吧,我们已经快到了!”
后面的仆人被训得闭上了嘴,可不代表他的心中没有想法。
“唉,这老东西,也不给我个机会把这个消息送出去,不知道明天再送,还算不算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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