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朱泓的一面之词,同时心下也存有一点侥幸,说不定母亲这次又会闹出一个什么乌龙也不一定。
“那好,老夫人,你来说,你到底有什么罪责?”朱栩把矛头转向了秦氏。
“回皇上,老身的确命人在菜里加了点药,可那是补身子的补药,并不是什么毒药,可老身的外孙女谢涵却对老身有极大的误解,搞出了一堆莫名其妙的人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老身好心没好好报,一怒之下就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秦氏刚出来接驾时已经命人把那一桌子菜全都倒掉了,没有了那些实证,她就不信皇上可以硬给她扣上一个罪名。
“周太医,你来告诉朕那些菜里都有些什么东西。”朱栩看到了跪在后面的周川柏。
“回皇上,有,有。。。”周川柏的身子都湿透了,他被逼到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了。
“回皇上,臣女有一个建议。”谢涵开口了。
“说。”
“回皇上,为了避免雷同和人云亦云,臣女建议应该让在场的太医和杜公子每人闻一遍那一桌子菜,然后各自写下自己闻出来的那几味药材,这样的话不管是对皇上还是对顾家都很公平,省的顾家说皇上以势欺人,也省的皇上说顾家动了手脚。”谢涵斗胆开口道。
她倒不是怕杜廉学艺不精,而是担心皇上带来的那两个太医也未必忠心,要知道周川柏做了这么多年的院使,他手下肯定有不少得力之人,谁知这些人会不会沆瀣一气联合起来糊弄皇上?
“言之有理,打发两个人去把那桌子菜端出来。”朱栩不禁为谢涵的机智再次点了点头。
等待的工夫顾琰引着朱栩进了正堂,朱栩坐在了主位上,男客们站在了左边,女眷们站在了右边。
也就一盏茶的时间,两个太监进来了,说是那桌子菜全都不见了,桌子是空的。
“什么?桌子空了?”朱栩气急反笑了,“好,好,反应够快的,不愧是从战场上下来的武将世家。”顿了一下,朱栩话锋一转,“不过你们是不是以为没有实证朕就定不了你们的罪?”
“回皇上,臣惶恐,这,这多半是下人们一时手快把东西收了起来。”顾琰也知道自己的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可他不能不给自己找个理由。
“回皇上,是老身的意思,老身好心做的菜被人诬陷有毒,老身一怒之下命人全都倒掉了。”秦氏接言了。
“还有,回皇上,这还有一盘肉。”司画一直在大门外转悠,听见秦氏的话忙扬声喊道。
原来,方才出来接驾时谢涵就留意到秦氏对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便猜到她要做什么了,于是她也悄悄地嘱咐了司画一声,让司画趁人不备把那碗给秦氏试吃的肉藏进袖子里带了出来。
“外面何人,进来说话。”王平接到朱栩的示意,宣司画进屋了。
见司画果真端着一盘子肉进来,秦氏气得牙龈都快咬出血来了,因为她看出来了,司画手里的盘子正是方才她打算试吃的那盘,被她疏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