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歪点子有的是。”
说到歪点子,朱栩又想起朱泓用火药大败鞑靼人的功绩,说实在的,他还真没想到朱泓有这两下子,居然帮他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难题,这要换了一个人去押运粮草,多半这些粮草又得落到鞑靼人手里,因为他也听说了鞑靼人是分两批来劫粮草的。
“对了,说到这事,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说这小子怎么好好的会突然要去接粮草这单活,而且他好像知道对方会留后手似的?连伏击地点都事先预埋好了。”
其实这个问题朱栩已经问过王平一遍了,王平也没想明白,他只知道朱泓是立了军令状才把这单活接了下来,别的一概不知。
朱栩见王平摇头,倒也没再追问下去,但心里却琢磨起来,粮草,军令状,上战场,这三者有什么关系?
对了,这笔粮草是谢涵带头捐的,或者应该问,这四者有什么关联?
无独有偶,此时在顾家,在秦氏的炕前,秦氏也在问顾琰同样的问题。
秦氏已经知道朱泓给她送了那四坛子粉,大骂朱泓一顿后也犯了心绞痛,又是请医又是抓药的,顾琰听闻后忙赶了过来,好好劝慰了她一番。
母子两个说着说着便说到朱泓在军队的表现来,说实在的,顾琰也没想到朱泓会真上战场,他以为皇上把朱泓打发去海宁的目的不外乎是两个,一是做监军,随时了解前线的战况;二是给朱泓铺路,为他封世子积攒点名望,毕竟他以前的风评实在太差。
可事实却不是如此,朱泓是实打实上战场,是一个名百户长,带着这一百来号人正经跟鞑靼遭遇了几次呢。
要知道他才不过十五岁,比铄哥儿还小两岁呢。
“你不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吗?本身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哭着喊着要上战场就不正常,更不正常的是他居然立下军令状要去押运粮草,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谁敢冒这么大的风险?”秦氏问道。
“母亲这十足的把握是什么意思?”顾琰抬起了头。
秦氏听了冷笑一下,道:“没什么意思,既然他愿意立功,就让你妹夫给他找几个任务,再好好考验考验他,我就不信,他每次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最后一句话,秦氏是咬着牙说的,同时,也握紧了拳头。
顾琰倒是很快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只是他还有点顾虑,毕竟朱泓是赵王的亲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嫡长子,外界倒是传闻他们的父子关系不太好,可真实情况谁也不清楚,因此,他有点不太敢贸然动他。
“你也是糊涂,咱们和赵王早晚要成为儿女亲家,这个时候你不帮王妃除去她的眼中钉,那个世子之位还不定到谁手里呢!如果朱浵成了世子,咱们的三丫头不嫁过去,还是可以让五丫头或六丫头嫁过去的,到时咱们自己的孙女做了世子妃,不比那小子做了世子强?”秦氏淳淳劝道。
战场上想要算计一个人的命太容易不过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秦氏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如此一来,不但除了朱泓这个眼中钉,谢涵也嫁不成他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顾琰听了这话沉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