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失声痛哭,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在她背后站了一会,见谢涵没察觉,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把她扶了起来,从她手里抽出了书,并弯腰替她擦了擦眼泪。
“小姐,你不能哭,老爷正需要你呢,这个家也需要你,你得打起精神来。”
尽管谢涵只有六岁,可有些话奶娘不得不跟她说,因为她已经想到如果老爷去世了,谢涵的命运肯定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不是在顾家成为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就是回乡下祖父家,不管哪个选择对谢涵来说都难有什么好结果。
顾家不用说,先是老太太拦着谢涵不让来,只想让二舅老爷来,摆明了是贪图谢家家产,这谢涵一个六岁的小姑娘去了不净等着受欺负?
要知道谢涵的生母只是一个庶女,在顾家哪有什么真正的地位可言?
而谢家老家虽不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可听说在极寒之地的北方,且又是乡下,而谢涵是从小被捧在手心里娇养的,加上又体弱多病,谁知道去了那种地方能不能适应?
因此,现在最重要的是趁老爷还活着的时候,把谢涵的后路安排好,最好是把她的亲事订下来,然后托付给对方照料几年。
可这些话奶娘就没法直接跟谢涵说,只能暗示几句,看看能不能找机会去跟方姨娘提点一下。
谢涵听了抽噎了两下,倒是也止住了眼泪。
是啊,现在并不是哭的时候,她必须抢在顾琦之前跟父亲沟通好,让父亲信任她,把这个家交给她,绝对不能交到顾琦手里。
想到这,谢涵接过奶娘的帕子擦了擦泪,站了起来,“红棠和红芍呢?”
“给她们两个安排住偏房了,这会正收拾去了。”
谢涵住的院子不大,正房是一明两暗的套间,是给谢涵和夜间陪床的丫鬟住的,不当值的丫鬟一般住在正房旁边的偏房,有点类似于北方的厢房。
奶娘把红芍和红棠安排过去,倒是也正合适,料这两人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因此,谢涵听了点点头,跟着奶娘进了净房。
待谢涵从净房出来,司棋已经在外间的圆桌上摆好了饭菜,一碗红稻米饭,一碗红枣鸡汤,一盘清蒸鲥鱼,一盘芹菜炒虾球,一个素炒藕片外加一盘绿油油脆生生的炒叶子菜,都是谢涵往常爱吃的。
可这会的谢涵根本没有心思吃,只喝了几口汤,就着汤扒了半碗饭,然后看了看身上的衣裳,刚沐浴完,奶娘以为她不出去了,只给她穿了件粉色的杭绸小棉袄和同色的棉裤。
“把我那件粉紫色的半臂拿来。”谢涵对司琴说。
“小姐还要出门?”司棋在一旁问了一句。
“多嘴,赶紧吃口饭陪小姐过去。”司琴训了她一句,转身离开了。
司棋一听赶紧坐了下来,就着谢涵吃剩的饭菜也吃了半碗鸡汤泡饭,见谢涵穿上了衣服,她也放下了手里的碗筷。
谁知谢涵刚要出门,只见母亲以前的丫鬟秋月扶着一个小丫头子过来了,谢涵一看秋月的穿着打扮和走路样子,狐疑地拧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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