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触在一起轻轻地厮磨,舌尖试探、索要,肌肤相亲、缠绵悱恻。
想到了异类,简洁才觉得释然,有些心酸,但却幸福更多。
至少她可以肯定,异类是信守承诺的。
他已经回来了,离我很近,也许,他在寻找合适的载体……
载体?!!简洁一震,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样想,其实她意识中,本就默认异类只是一缕凝聚的意识、精神,像魂魄一样的存在,需要一个合适的载体,才能看得见、摸得着。
但转而简洁又笑了,不论异类以何种形式存在,也不论他以何种方式呈现,只要他在,只要他理会自己。
“便知足了!”简洁对自己说。
简洁这样想着,困意渐浓,安然入梦。
梦里简洁真真切切地感觉到了异类,他在简洁的意识里欢呼,在简洁身边的空气中、草木山水里雀跃,简洁的手指、眉目、嘴唇、肌肤,每一个细胞每一滴血液都与异类相抚相触。
原来时光从来不曾走远,他们欢愉如初。
不论贝加如何试探,简洁只沉默不语。
四岁那年简洁被冤枉“小骗子”之后,异类成为她心中被遗忘了十七年的秘密,即使后来想起,她也从来没有对人提及。
“总之,我不能和你谈恋爱。”简洁难为却坚决地说。
“为什么”
贝加感觉自己的心和身体被简洁反反复复地撕裂。
“我爱你,简洁,很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在努力,请你给我机会,给我多一点时间。”
“我……可是我,”
“你有什么难处吗”贝加想到昨晚在青石桥那令他惊心动魄的一幕,“告诉我,我们一起面对。”
“我……”简洁不知该如何说出异类,急得要哭。
“其实,我有爱的人。”最后她说。
贝加一愣,几乎信以为真,但他转而一想,不仅哑然失笑:“我不相信,你骗别人可以,除了我,你哪里来的男朋友啊”
“我没说男朋友,我说我爱的人,反正不是你,我以前不知道我爱他,但现在我知道了。”
简洁急切地说,不无担心地看了眼贝加。
“你不要追问我嘛!你这样咄咄逼人,我……”
“是徐良吗”
贝加有些担心地问,他当然知道当年在学校,徐良和简洁总是并肩齐行、谈笑风生,甚至毫不避讳地勾肩搭背。
虽然贝加也看到有一段时间简洁和刘诗仙每天下课都一起跑去操场捡石子儿。
但刘诗仙和自己是哥们儿,恋爱那点事,自然是知己知彼的。
“不是!”简洁咬唇。
“刘驭东”贝加仍然想要求证。
“也不是!”
虽然刘诗仙当年有欢天喜地地陪简洁捡石子儿,后来为初恋写万字情诗,每首诗定稿之前也都先给简洁过目,听取她的意见,但她还不至于因此就感动到喜欢一个心有所属的人。
“……”贝加还想继续猜测。
“你不要再猜了,你猜不到,我也不会告诉你。
好吧我会告诉你的,但我现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不要逼我,给我一点空间和时间。
求你!好吗?”
“好!但是我爱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会追求你,如果你现在不愿意接受我,我等你!”
贝加知道这时候不能逼简洁太紧,不得已让步。
“谢谢你爱我!谢谢!”
两天之后,简洁写了一篇日志《异类》:
故事很短,只是一个声音唤了句我的乳名;故事很长,从一个十七年开始,到另一个十七年还未结束。
我跪在沼气池边,寻找那一声呼唤,渴望黑色的脑袋能再次浮现在水面,极圆,剔透且晶莹,流溢着一种神秘的光华,他似乎确实没有鼻子,也没有耳朵,但他的声音很奇特,我能感到他身上散发着一种诡谲的力量与我的心相通灵,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能够穿透黑暗的光芒,他似乎确实没有身体。
他也似乎很了解我的未来,然而他所透露的那些天机,令我无法忘记,却又不能想起。
那一年邂逅,我四岁,他未知,我们相对而视、相视而笑,莫逆于心,我给他讲四岁孩子的家家酒。
十七年后,我忘了是因为荡秋千,还是因为关灯,总之,我突然想起了他。
记忆于猛然间苏醒,思念如汹涌的潮水呛得我无法喘息,那一年我泪流满面,才发现,所谓忘记,只是在心里,深深地烙成了图腾,在无风的岁月,被成长的尘埃轻掩。
我在日记中称他为“异类”。他是真正的异类,而我,却是人类中的异类。
我发誓我爱他,因为爱他而收敛、安分,无法兼容别人的恩宠。
敌视、甚至草木皆兵。
即使有一天我爱上谁,我的心依然向着异类,我在坚信重逢,我在寻找,我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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