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梦里依稀是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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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又吃了一顿夜宵，洛渊做了几个简单的菜，一个鱼香茄子，一个麻婆豆腐，还有一个荤菜：粉蒸肉，加上一小碟春不老。春不老是别人送的，洛渊很喜欢。

    吃了算不上简单地夜宵，棠挽难得拒绝了洛渊一起看电视的建议，回她自己房间了。棠挽的房间，以前是洛渊家的客房，但自从棠挽来了，就成了棠挽的地盘了。

    房间其实和以前没什么改变，棠挽对吃的要求高，但对于住的就不一样了。可以遮风挡雨就挺好的，尤其是在她对现代生活还不怎么了解的时候。

    大白吃完晚饭，自己出去遛腿了。在大白看了，作为一直聪明的猫，是不需要什么事都靠铲屎官的。

    棠挽从抽屉里拿出纸笔，打算写点什么。脑子里东西太乱了，根本就没有头绪。对于圆珠笔，棠挽用也不是很习惯，写出的字，算不上难看，但也不能违心说好看，只能说是一般般。

    楚棠，楚檀到底是不是像宋桥说的那样，楚棠杀了楚檀，她不知道。楚棠，楚檀，顾清晏，冯奚，四个人当年是怎么样的，她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呢，她也不知道。

    如果问顾清晏，大概，他会告诉她。可是，棠挽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顾清晏都知道。毕竟，在所有人的描述里，楚棠都是罄竹难书的。那么，会不会到最后，楚棠还留下了底牌，或者说，楚棠会不会有连顾清晏都不知道的秘密。

    可是，除了顾清晏，她还能问谁？笔在纸上画了一道线，毫无头绪。传言不可信，史书无记载。其实，就算记也不一定是真的。问冯奚，这个想法一出现，就被棠挽拒绝了。冯奚，怕是想弄死她，她不能自己送上门去。

    尤其是，她看到冯奚眼里对她的恨，是真真实实的，也就是说，冯奚想杀她是毫无疑问的。至于为什么放了她，可能，问题还是在楚檀身上。到底，她和楚檀是什么关系。或者说，她到底是不是楚棠。

    还是说，一切都不成立？

    好费脑子啊，棠挽把划得乱七八糟的纸撕了，团成球，扔了。趴在桌子上，有气无力。

    ……

    “阿檀，等我回来。”潭拓寺后山，正是春光烂漫的季节。放眼望去，一树一树的花开，满眼的青葱，春色正浓，生机勃勃。

    潭拓寺，是国寺。坐落于一片山水之中，仿佛远离红尘，但，实际上，并没有。来这里的，都是信徒，既然是信徒，就一定有所求。哪怕是身居高位，也总是有得不到的妄想。而这里，就成了倾诉的地方。

    青衣少年面前是一个大概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穿着一件浅绿色的百花褶裙，头发碧绿簪子挽成了双环鬓，小脸还有点婴儿肥，却掩盖不住眉目精致如画。

    但，此刻小姑娘的手紧紧抓着少年的袖子，脸上写满了不高兴，“冯奚哥哥，为什么一定要去战场啊，就不能留下来吗？”

    少年摇摇头，哪怕是心有不忍，却还是说道，“战火一起，谁都不能置身事外。”

    保家卫国，是每个男儿应尽的责任，谁都不能逃开。而他，冯奚，生于冯家，就更是要扛起这责任。哪怕，哪怕此刻他心有不舍。

    “可是”小姑娘想了想，“爹爹当初也是这么说，但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我怕，我怕冯奚哥哥也会食言。”

    少年看着小姑娘，楚家与冯家，都一样，向来是将门。在这并不太平的年代里，死在战场上的都很多。马革裹尸，说起来是对将军们最好的结局，却不知多少人背后都是血泪。

    “不会的，我一定会回来的。”

    “那”小姑娘一双好看的杏眼转了转，带着机灵，“那我们拉勾好不好？”

    “好。”

    ……

    后面，后面怎么样？棠挽被遛弯儿回来的大白踩醒了。棠挽看着一脸无辜的大白，想说什么也没说出来。

    可是，这个梦，是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真的发生过。和冯奚一起的那个小姑娘，棠挽觉得似曾相识。可能，可能就是宋桥说的，楚家还有一个叫楚檀的姑娘。

    “喵呜”你在想什么，告诉小爷啊。

    棠挽摸摸大白，“你怎么回来了？”

    “喵呜”小爷怎么不能回来，铲屎官，你不要乱摸小爷，“喵呜”小爷超级凶的。

    棠挽乱七八糟地揉揉大白的毛毛，“算了，我们去睡觉吧，好累啊。”

    “喵呜”不要，小爷集结，小爷不想睡觉。

    然而，并没有什么意义。还是强迫的被带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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