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不必再套我的话,所有的一切还是由姑娘自己想起来比较好。”
“还请姑娘将手给老朽探探脉吧。”
半个时辰后,聂言从屋子中。
延陵禹见了,立马就恭敬地走到了聂言的身边:“不知那位姑娘如何?”
“有些棘手。”聂言神色凝重,“她的底子本来就不算好,如今被人灌了那一味药,身子就更差了,那人恐怕是真的一辈子,都不想她好了。”
雪初晴在一旁听见之后,眨了眨眼:“可是师傅,既然你说的这般严重,摆明了灌她那味药的是她的敌人啊,既然如此,那肯定不会想她好过的。”
谁知聂言听了,只是摇头:“你们啊,终究还未涉世,不明白啊,这人世险恶。”
“师傅?”延陵禹也太明白的唤了一声。
聂言抬头拍了拍他的肩:“若真是敌人,或许会是个皆大欢喜的事。”
“如果不是敌人,难不成还是亲人?”延陵禹说道,只觉得谬论。
聂言却神秘莫测的一笑:“不可说不可说。”
“你们啊,还是太嫩了些。”
屋子里,原本闭眼的姜曦禾却在外面声音响起的一霎,就睁了眼。
那几句看似无足轻重的话,却足够她能拼凑出许多事了。
比如,灌她药的人。
比如,她曾经生活的环境。
也是……姜曦禾自己这双细嫩的没有一点瑕疵的手,这样的手,一看就只从前的日子过得有多么的优渥。
但与优渥相对的,从来都不是平静无虞。
不是有句话这般说吗?
富贵险中求。
次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
雪初晴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桌子边上,面前是一本有些泛黄的书,手边还摆了一盏茶,清香袅袅。
她抬手,扣了扣身边的木板。
雪初晴蓦然回身:“你醒了?”
“嗯。”姜曦禾应了声,起了身,将身子靠在了床柱上,“我想洗脸漱口。”
雪初晴听了,忙不迭的站了起来:“那你等我一会儿,我这就去给你拿。”
不知是不是昨儿有人教过的原因,今天雪初晴的动作可是麻利了很多。姜曦禾接过雪初晴递来的湿淋淋的帕子,拧眉:“你怎么不拧干?”
雪初晴低着头看自己手中还滴着水的帕子:“难道你没手不会拧干吗?”
“没力气。”姜曦禾就这般仰着头,静静地望着她。
雪初晴皱了皱眉,但还是很快的就将帕子拧干递了过去:“拧干了,擦吧。”
姜曦禾神色如常的接过,擦了之后,又递给了雪初晴。
雪初晴不明所以的看着,没有说话。
“洗一下,拧干给我。”姜曦禾将到了嘴边的话,如数的咽了下去,又换了另一种说辞。
她看着雪初晴才想起,这人并不是她的侍女,自然也不会服侍人。
雪初晴抿着唇接过,在铜盆里搓了几下后,这才拧干又递了过去:“真麻烦。”
“麻烦也是你自找的。”姜曦禾接道。
“你!”雪初晴被她气得眼睛鼓鼓的,都要瞪出来了。
姜曦禾却装作不见,将擦完的帕子,重新放回了铜盆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桌子上的茶。
雪初晴寻着她的目光看过,不解,皱眉:“你再看什么?”
“我要喝茶。”姜曦禾颇为无力的说道。
雪初晴走过去,倒了一杯茶后,就塞进了她的手里:“你若是要什么直说便是,你看那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啊?”
“是我的不对。”姜曦禾喝了一口,“是我太高估你了。”
趁着雪初晴发火之前,姜曦禾又道:“今早的茶,不是你泡的吧?”
果然雪初晴立马就被姜曦禾这问题给忽悠了过去:“你怎么知道不是我泡的?我觉得没什么差别啊?”
“差别可大了去了。”姜曦禾说着,又闭了眼,“我饿了,可以吃早膳了吗?”
“现在已经中午了。”
“那我可以吃午膳吗?”
雪初晴凝神想了想才道:“可我们刚刚已经吃完了。”
“那不能再去做吗?”
“而是做饭的弟子,已经去午睡了。”雪初晴说的一派认真。
姜曦禾微笑着看着雪初晴:“你现在是我的侍女对吧?”
“是啊!”雪初晴很正经的点头。
“既然你是我的侍女,那照顾我是你天经地义的责任,对吧?”
“嗯。”雪初晴再次点头。
“对啊,你是我的侍女,那照顾我是天经地义的事,如今我饿了,难道你不会去给我做一份吗?”姜曦禾笑意微微的看着她,“对了,我的口味偏清淡,你给我熬一碗白粥就好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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